少存在还是牺牲了不少明真境以上的织造院同僚才得以封存,即便已然收容,但其中的危险性只怕实习神官也无法应对……”章春学皱眉道,“不知殿下有何方法,能一举清除?”
“就凭此。”
李玄嘴角一勾,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印。
印玺一现,整个房间顿时被一片耀眼的神光笼罩。
白萱顿感不适,身上的诡力被神光克制,忍不住撑开油纸伞,遮挡这股力量,但仍有灼烧感透过伞骨,让她冷汗直流。
“原来,章院正麾下也有御诡者……”李玄冷笑,手中神印猛然一震,白萱只觉全身气血翻涌,被神印放大的虚影压在其下。
白萱虽然是高阶御诡者,但竟然也无力抵挡,被神印镇压无法挪动,只能将那把油纸伞撑在头上,一只黑色的女子虚影爬了出来,用手撑着这个神印,阻止其压下来。
但是李玄本就是洞玄境的修士,与白萱同阶,再加上神印的力量本就和诡力相克,自然轻而易举地将这个女子虚影压制。
伴随着一声尖叫,一缕青烟从伞下退去,而油纸伞也随之破损,伞骨断裂,白萱口中鲜血狂喷,摇摇欲坠。
“镇!”李玄手中神印之上,虚影渐显,如一座宏伟的神殿虚像,向白萱压去。
若这神殿彻底压下来,白萱恐怕会魂飞魄散。
而旁边的沈昊犹豫着,看到如此情形不知道是否应该出手。
章春学见状,急忙出手,袖中一道神鞭打出,但自然不能打在神印之上,只是卷住白萱,将她从神印之下抽离。
“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包庇御诡者?”李玄冷笑着说道。
章春学满腔怒火,厉声道:“织造总署有御诡者之事,乃陛下所知,太子何故擅闯我织造总署,强加杀伐?若臣将此事禀报陛下,不知殿下如何自处?”
“章大人不必拿出父皇来压着孤。”李玄冷笑道,“有些事情,孤能说了算。”
“更何况……”
李玄声音越来越阴狠,手中神印陡然掷出,章春学根本来不及反应,神印正中面门,一身修为顿时被封。
“你只是一个神仆!竟然以下犯上?”
“孤要你跪!你就必须跪!”
此话一出,章春学只觉浑身一沉,竟然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脊柱寸寸断裂,无法直起身来。
沈昊在旁见状,连忙跪下,哀声道:“太子殿下饶命,下官只是奉命行事,无意与殿下作对。”
李玄微微一笑,语气转为温和:“沈司正倒是识时务。”
“你可有权限开启库房?”
沈昊连忙点头:“有,有,下官每日与库房打交道,自可带殿下前去。”
李玄满意地微笑,跟着沈昊离开此间,还回头看了眼委顿在地的章春学和生死不知的白萱。
他冷声道:“既然章大人要护着这位御诡者,那孤便留着,章大人说得对,孤不能行私刑。”
“那么,孤就留着让天下人知道,织造院体系才是治诡最大的隐患。”
李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笑,甩袖离去,背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