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人。
而孔融举荐失败,这件事情传播范围广泛,更没人敢举荐、启用高柔。
可这……能难得倒高柔?
高柔性格坚韧,不疾不徐研读邸报,不时捉笔在同样粗糙的纸张上书写心得。
他自有绕开禁锢的入仕办法,只要幕府没有正式公府禁锢名单,那他就有造成既定事实的入仕办法。
只要入仕,升官与否真不重要。
对高家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加入幕府,而幕府有推动、架设积功授爵,因爵授职的政策。
这意味着他只要入仕,埋头苦干积累功勋,那自然而然就跟幕府的政策绑定了。
到时候功勋攒满,升爵录授新职,意味着他依旧能稳步前进;若是功勋攒满反倒遭受打压……他就相当于齿轮咬合处的一颗铁珠子、铜豆子,哪怕将他崩碎,也会损伤齿轮。
幕府中自有爱护幕府的人,到时候反而会站出来为他鸣不平。
因此,本就地位不高的高柔此刻极具耐心,细细研读,积累、增长自身对幕府的了解与认知。
而陈群不一样,从高位直坠而下,到现在还浑浑噩噩,有些接受不了。
很想离开关中,就怕眼前一切障碍都是幕府的考验……若现在真的一走了之,那子子孙孙的仕途就完了。
“甚是精妙呐。”
高柔轻声赞叹,挽起双袖,另取帛书摊开,研墨,准备给远在交州的袁谭写信。
河北商馆已经开始修建,河北的财力合情合理涌现在长安,高柔的生活水准也快速提升。
但也只是通过河北商馆获取一些钱财、物资,而他这段时间只是与交州方面保持联络。
河北方面不需要他操心,他要做的就是与袁谭严密绑定。
未来交州归入幕府治下,他也能挂着一官半职一起并入。
到那个时候,幕府总不可能单独将他剔除。
这么大的幕府,总有容纳他这样小人物的立锥之地。
很快帛书书写完毕,折叠用漆印封住后,高柔这才起身活动手脚。
运动热身完毕,又从墙壁取下剑,在屋内舞剑、挥剑。
直到汗水湿透衣领,这才擦拭剑身入鞘收好,出门静坐在院内,望着菜圃开始运用五斗米道的入道法门进行冥想。
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反正一些迁入长安的蜀中士人、五斗米道人就是这么修行的。
但高柔觉得这样能让他保持心情上的愉悦与放松,也就坚持下来。
每日冥想、静思,不与大多数庸碌之人交涉。
这样不受俗物干涉的环境下,他心思越发通透,直觉敏锐。
以至于对幕府因爵授官制度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也就发现了这东西背后藏着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