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孔融来时司马芝正研究几份档案。
杨阜升任巴郡郡守,照例萌荫子弟一人为郎官,同时杨阜也举荐凉州牧韦端长子韦康入仕。
也有其他人的举荐,三份人事资料摆在面前。
司马芝想了良久,捉笔在韦康的资料竹简末端写了两个字;令史。
令史绝不是什么微末小官,史就是专员的意思,这是专门起草令文、监督用印的人,只是持印人不归令史管。
但日常办公时,印往往就在令史身边。
任何一道正式命令的发布,都需要令史签发。
这意味着令史这个职务,必须要用自己人。
韦康是不是自己人?
司马芝觉得这个人就是自己人,哪怕不是,担任过令史之后,那就是了。
原来大司马幕府成立时,是以凉州三明之一的张焕次子张昶为令史;近世最有名的一个令史是大将军何进的令史边让,快速走流程擢升几次后就外迁九江郡守。
张昶的岁数已经大了,不耐前线奔波,接连诉苦。
所以未来也会有两位令史,张昶留在甘泉山发布日常令文;韦康则随行营移动,做随军令史。
韦康是个身高八尺余的壮硕、伟岸青年,身体素质好,又正当年,足以胜任随军生活。
司马芝又斟酌另一个士人的安排,至于高柔的资料竹简,早让他写了个‘密’字后入档封存,等着大司马回来后再处理。
毕竟高柔出自陈留圉县,看似是孔融举荐,实际上是蔡家在推荐乡党。
按时间来算,大司马与蔡贞姬的也到了快成婚的时间。
司马芝不想在这个关键时期与蔡家生矛盾。
一切看上面的意思,现在一个小小的高柔,是能容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