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受罚,这才缢死后吊挂尸首。”
步度根点着头,也抬头看了看七名因斗殴治罪而死的巴人勇士,只觉得自己带来的那一千鲜卑精骑,似乎也不算什么本钱。
他前脚入城,不久张松派来的使者王甫也乘马来到南城,泥点染黑了马腹、四蹄,身上的蓑衣倒是因雨水的原因,看不到什么泥点。
张松的兄长早一日抵达,此刻在城门附近等候,见王甫二十几名骑士赶来,当即迎上去,着急质问:“怎么只有国山一人?”
“还有黄公衡,他督押车队,还在后面。”
王甫解释一句,转身展臂指着道路两侧的独特风景线:“这是何故?”
“此皆大司马麾下昨夜犯禁吏士。”
张肃解释一声,也放低声音解释一些特殊的受刑吏士。
王甫听了面露惊悸,感慨说:“大司马典肃刑纪,这恐怕不是你我轻易能满足的。”
张肃听了冷笑:“这又如何?未曾听闻大司马有大兴土木、奢靡无度之事。比之刘季玉,大司马远在关中,又能取我蜀中多少物力?”
王甫也是默然,从统治方面来说,供应一个近在咫尺,仰仗东州兵,又发展益州军队企图反制东州兵,搞军事平衡的梁王刘璋来说,现在局面不算糟糕。
只要避免战争,别让益州打成中原兖豫二州那样的无人区,那就是一种朴素的胜利。
不仅要避免战争,还要避免持续的战争消耗。
每年给关中缴纳一批物力、人力的同时,益州举孝廉,也有其他的入仕渠道,也能跻身大司马幕府。
所以没什么亏损可言,缴纳的物资、兵役,是所有益州人承担……可宝贵的入仕渠道,以及招降接管时的官位分配,占最大便宜的可是他们这些人。
这,又有什么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