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鲁国相邻,口音差异却不小,但此刻他们就是豫州东部的乡党。
最让黑熊意外的是整个汉中势力,臣服的速度很快,见到他本人后态度明显呈现积极亲善的改进。
略作打听,就知道张鲁这些人私下纷纷赞叹于他的姿貌气质……
也不知道这些人说这些话有多少诚意,但都这么赞扬感叹,说的多了,应该是真的。
这日,酒酣之际,张鲁醉卧榻上,阎圃扯开一条鹿皮软毯子起身盖在张鲁腰腹以下,就对与他地位类似的杨阜说:“我家师君平生所恨乃刘璋篡位攻杀了师君的母弟妻女,于汉中推行道德,本是应刘焉所令,意在截断益州通道,隔绝董卓伪诏。”
两人坐在一起捉杯,对杨阜来说汉中物产丰饶绝非虚假,光是这三天时间里饮用的酒水,就比他前半生饮用的酒水醇美。
饮着酒水,杨阜没有随意开口,只是暗示阎圃继续说要求。
阎圃又继续说:“刘焉在时,我家师君与之有父子情义。后刘焉长子、次子与度辽将军马公联盟协议诛除李郭乱臣,事败而死。此事后刘焉悲伤体衰,本该是其三子继承基业,我家师君也与之交好。不想益州大姓推举刘璋强夺基业,软禁其兄,也胁迫我家师君返回蜀地。”
这时候阎圃就说:“就当时形势来说,师君若是返回,必为视为异党,为益州大姓逼杀,家室绝不可能保全。是以师君聚众自保于汉中,竟不想刘璋凶顽,害了师君满门亲眷。此杀母之仇也,不可不报。”
摸到了张鲁的底线,杨阜点着头:“我大概明白了,我会向君上请示。”
“有劳义山先生。”
阎圃转而又说:“实不相瞒,师君见大司马姿貌逸世如日月沉于山潭,有攀附、结为姻亲之意。”
“这也好说,张师君对我家君上有纾解困厄之恩,我家君上最是恩怨分明,还请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