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靠的骑兵力量三万多,余下都是武装奴隶,其中多是步兵。
想要堵住太史文恭,最少要分出一个万人骑兵力量。
否则对方往来冲突,以步兵为主的太原兵各阵之间的配合势必会被对方搅乱。
前线士兵时刻担心后背遭遇太史文恭的袭击,这样状态,还如何能对敌厮杀?
没有太原人打前阵,就要轮到自己的部族去打前阵。
所以保护太原人的侧翼安全,就相当于节省自己的兵力消耗。
观察片刻,见吕布撤离远遁,刘豹感觉没什么意思,也就离开城墙。
千余匈奴骑士解围后,中都城门开启,信使恢复往来。
议事大厅内,郭淮回来时就见王凌正捣弄木炭,就问王凌:“兄长,可见了太史文恭威风?”
王凌摇头:“听说过,没去看。”
对于边郡人来说,具装铁骑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
也就现在的诸胡比较贫瘠,现在边郡汉胡对抗期间,具装铁骑是汉边军的玩具。
现在的‘太史文恭’,不过是最理想状态下的具装铁骑。
几乎完全免疫远程攻击,马力衰竭前,无人能挡。
王凌取出新来的一封信递给郭淮:“申屠备已过忻门,所部汉胡杂骑三千余。只是这走走停停,我怀疑他会伺机与牵招联合。”
牵招在榆次过夜后,再次被王凌派出的乌桓人驱逐,已经从王凌的侦查范围内消失。
隐隐间,王凌有些后悔,语气懊悔:“乌桓人两万有余,现今尾大难制。”
诸胡仆从部队,规模有个三五千就行了。
这次聚集的数量太多了,不管是乌桓人,还是匈奴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抛弃了开战之前的约定。
郭淮翻看晋阳方面发来的公文通报,申屠备是许都朝廷委派的郡守,想来不会与牵招联合。
但也不好说,河东、太原人能驱逐之前的长吏,那么雁门人挟持申屠备也就不足为奇了。
诸胡凌虐,雁门人几乎快死绝了。
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人,会怎么看待黑熊?
所以雁门人,哪怕之前跟诸胡做生意赚过钱,现在也亏的差不多了。
其中冒出一批支持黑熊的人,也不算离奇。
如果这伙人发动兵变挟持申屠备反戈,也是可以理解的。
郭淮看完晋阳的通报,不太想说话,将公文放到桌案上,依旧有些忿忿不平:“兄长,为什么太史文恭这等人物,会偏偏效力于黑贼?难不成,他真是吕布之子?”
按着郭淮的想象力来说,面对各种夸张流言,他只能采信一个相对合理说法。
至于太史文恭是吕布复生这种流言,他怎么可能相信?
说是并州骁骑,拥有一匹当世难寻的神驹,那今日的一切就能得到解释。
吕布的朔方乡党已经投效黑熊,吕布的表弟更是单独领兵。
王凌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就问:“反制太史文恭的战术如何了?”
“已嘱咐下去,午后就会设立绊马索、陷马坑,太史文恭夜中还敢来,必教他有去无回。”
郭淮又说:“各阵也安排了三队强弩,太史文恭若敢侵扰,强弩轮番攒射,纵然不能当场射杀,也能予以重创。”
这段时间接触,也让他们摸清楚了吕布的活动作息规律。
午后、天黑前的这段时间,都是休息状态。
如他们总结的那样,午后吕布后撤。
只是没有休息,而是跟随黑熊走山间小路进入韩信岭官道,顺官道侦查。
侦查一番后,赶在天黑前返回大营。
大营内明日担任第一波进攻任务的雪橇车兵部队开始做战前准备,天黑后敌军视线受阻,难以观察。
现在积雪一汉尺有余,不会影响马匹奔跑。
黑熊返回直接来视察车兵部队,明日要参与作战的马匹已经开始披戴牛皮马铠。
都是粗略鞣制的牛皮,没有干透,缝制而成的马铠多少能挡一些流矢。
一台雪橇战车配备两匹马,两名御手;雪橇车足有七百余台,此刻正将一捆捆芦苇束固定在橇上。
这是这段时间从湖泽边缘采收回来的芦苇,编成了芦苇帘子。
此刻芦苇帘子围成捆,中间是半干的马粪、河东所产的硝石粉、牛油、芦苇絮之类。
这些芦苇捆单独捆扎,一捆捆的芦苇捆堆积橇上后,又使用牛皮绳固定车上。
每台雪橇一名御手,一名副御手,副御手会携带好引火物。
等领头雪橇做出点火信号后,后续雪橇就要点燃运输的芦苇,割断绳索,让点燃的芦苇捆掉落在地,进而散发烟火,用来遮蔽视野。
投放完毕后,雪橇部队就可以绕行南撤。
临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