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管北方战事,谁来进扰平阳,就是与我河东士民为敌。”
郭淮听了也只是一声长叹,不再规劝:“今日酒酣,明日再议可好?”
“正该如此,军国大事,岂能酒后商议?”
崔琰回应,结束了这场会面。
于是他当即告退,留令狐邵与郭淮交流。
崔琰前脚走,令狐邵正要翻阅郭淮捎来的一叠乡党书信,不想亲卫将趋步靠近,贴耳说道:“明公,弘农兵收拾行装,鼓噪向北,欲投黑镇北。”
“嗯,知道了。”
令狐邵表现的很淡定,开始专注阅读乡党书信。
看到一半,就听外面喧哗之声大作。
郭淮、令狐邵等人出了屋舍,就见漫天飘落灰白、黑色的草屑灰烬或残留物。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瞭望塔,就见城外各处草料场齐齐燃火,黑烟升起,被强风吹刮向南而去。
塔上,郭淮、令狐邵互看一眼,令狐邵当即说:“弘农兵鸣鼓向北,我不能放任不问。还请告知家乡父老,联合河东之事非我能左右。”
“……”
郭淮无语,只能随令狐邵下塔。
隔了几个院子,崔琰双手负在背后,扬起下巴看着寒风中打旋的灰烬、草屑。
他面无表情,思索着太原、邺城来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