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对面王修沉眉,孙乾又观察崔琰侧脸才说:“先是博望坡一战,各军重伤吏士五百余人,几近垂死。黑虎牙讨要后,收治于南乡,前后四百余人痊愈。”
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知道孙乾嘴里重伤员是个什么概念。
王修缓缓点头:“生死无常,谁不忧惧?我也听说其部下吏士悍不畏死,这么说来是与伤员收治、痊愈有关?”
“不仅于此。”
孙乾格外严肃:“我说的御使鬼神,绝非夸张言论。鬼神注人之生死,他能勾连鬼神使将死之人不死,那也该能御使亡者。”
王修感到有些窒息,崔琰皱眉:“生死不过气之聚散,这御使亡者又是什么依据?”
“太史文恭。”
孙乾尽可能压低声音:“自我与太史文恭相见以来,至今不曾听闻此人言语过,也未见他容颜。不仅是我,旁人也不知太史文恭容颜。”
“亡者复苏?还是御使鬼神?”
都是生活在泰山脚下的人,对各种鬼骑、鬼吏的传说并不陌生。
崔琰皱眉:“公佑,此无稽之谈,不必再细说了,我不想让眼前的事端再变的复杂。”
孙乾点头,去看王修:“我等同在郑师门下听学,虽各处一方,但情趣相投,故有同学、手足之情谊。我是见叔治有返乡之意,故提及此事。”
“一是希望早早送袁司隶去荆州,以免再生波折;这第二,希望叔治能留在关中,为黑虎牙效力。如此各方盟好,也可并力诛讨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