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卷入黄河;时刻都在淤积,难以保证大规模漕运稳定。
前汉时,为了保证长安漕运顺畅,就在渭南挖了一条人工河渠,上游引灞水,下游出渭水口。
避免了泥沙沉淀,这条人工河渠用了很久。
若不是迁都雒阳,这条目前湮没干枯的运河绝对能恢复活力。
马超客观讲述渭水漕运之难,黑熊也只是笑了笑。
新丰不适合做自己的大本营,目前最合适的是蓝田。
也就现在钟繇能发动影响力,方便自己补充粮食;等驱逐、击退袁谭后,粮食就是钟繇手里最大的筹码。
也只有退回蓝田,才能近距离获得来自荆州的粮食。
自己退到这里来,马腾、韩遂若联手堵门,那他们身后的渭水,会发挥巨大作用。
渡河时来的容易,想跑就难了。
这里地形就相当于一个天然口袋阵,自己就是诱饵,双方决战,谁失败,谁全军覆没。
马超左右观察这里的地势,总觉得是个绝地。
西面白鹿塬丢失后,那站在塬上,轻易就能洞悉大营虚实;哪怕能依靠骊山、灞水之险,又能有什么意义?
只要分出一支军队堵住灞水下游,让黑熊无法获取渭南各县的补给,恐怕连这个冬天都无法支撑。
至于荆州方面的粮食,马超觉得不现实,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马超反复思索,以至于开始自我怀疑,真有些把握不住黑熊的思路。
只要灞水下游被军队堵住,这里就是妥妥的绝地!
黑熊应该能看到这一点,可为什么还要执意在这里建立大营?
难道是要在秋收后,撕破脸皮,无底线搜刮渭南各县的秋粮?
只有这样,才能熬过这个冬季。
以己度人,换成自己也会这么干。
想明白后,马超笑了笑,见黑熊战车没有什么扎眼的新面孔:“将军,应知我与韩遂之仇。”
“略有耳闻。”
“那马某就直说了。”
马超指着西侧白鹿塬:“待击退袁谭,我父与韩遂势必联军夹击将军。到时候,其余关中豪帅也会出兵相助。五六万大军,轻易可取白鹿塬。从塬上居高俯览,一眼可知将军虚实。”
黑熊也扭头去看灞水对面白鹿塬:“那就让他占,我就在这里,谁敢来战?”
“将军不必动怒,且听我一言。”
马超深呼吸,神情略有些愠怒:“我与韩遂有杀母灭门之仇,我我父与韩遂不过是杀妻女之仇。以我对此二人之了解,他们势必联手,绝不会给将军可乘之机。在钟繇、曹操手中,他二人已被反复算计。”
感觉黑熊会因此而震惊,所以马超神情愠怒之色十分明显,仿佛马腾已经深深伤透了他的心。
没想到黑熊淡然处之,只是看着他:“那孟起想要做什么?”
“响应袁氏,举义于关中!”
马超声音朗朗,理直气壮:“我与将军一见如故,将军若是有意,不妨结为兄弟,同谋大业。”
黑熊摇头,目光同情看着马超:“我理解你复仇的心愿,但我不想朝令夕改,让我的部属、盟友无所适从。虽说韩遂、马腾老了,会白白浪费这大好机遇。可我不屑于用欺诈手段对付老人,我更喜欢用堂堂之阵碾碎他们。”
深吸一口气,黑熊露出笑容:“投袁之事不必再提,待击走袁谭,就是我跟钟繇翻脸之时。你若想复仇,不妨专心为钟繇做事。等待时机,斩其头颅,夺其部伍,如似吕布杀丁原。”
“你手中有兵马,再夺马腾部曲,何愁韩遂老儿?”
马超听了长叹,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依旧说他自己的计划:“我已经获知,韩遂会派阎行统率步骑三千,我父也会让庞德率步骑三千。这六千兵马,都将布置在左冯翊。”
看着黑熊面容,马超讲述:“钟繇征集八千余步骑,他自不会将骑兵借给将军。能借给将军的,只有五千步卒。这样的话,北岸钟繇本部三千余,以骑士居多。我欲乘机袭杀阎行,夺其部众。”
“如此一来,我父与韩遂再难和睦,韩遂也不会再信任钟繇。我父愚忠,若袁氏入据长安,我父将退回凉州。”
马超说着露出牙齿:“到时候你我再驱逐袁氏,分享关中,岂不美哉?”
黑熊认真聆听,想了想,指着上游灞水岸边脱卸铠甲给白马梳洗毛发的赵云:“那是常山赵子龙,刘豫州麾下牙将,骁猛无匹更兼忠勇,其本部壮士三百余,多熟练文字,有军吏之材。”
钟繇真派过来五千步兵,赵云这三百人可以一口吞掉,充当军吏骨干整合这五千人。
见马超眯眼,黑熊询问:“我麾下甘兴霸,麾下健儿八百,哪怕是客将王威,也有七百荆州精锐。而孟起,又有多少兵马?”
别说马腾的本部,就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