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菜鸡互啄  鹅的三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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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口的四五百人无处避雨就那么泡在雨水里,不甘心淋雨的一些人冒雨搬运芦苇束以搭建避雨居所,他们连夜划船穿过彭城,稍作修整又追运输船队。

也就缀在船队后面时稍稍休息了片刻,中午没吃过饭,肚子空空争分夺秒砍伐芦苇堵塞水道……又饿又累这伙人顿时就生出怨气、懊悔之意。

张丰看在眼里也是没办法,谁能想到这阴天会突然下雨?

雨水降下,已经失去了烟火攻击的条件,缺乏登船绳索、器械的他们更是被动。

雨水纷纷扬扬落在庄园内,庄园内大小丁壮已完成武装。

陈登势力的迅速瓦解,对薛州也有些好处,那就是带走了足够多的铠甲、军械!

各家子弟在屋舍内等候,主事的人聚集在薛州大院厅堂吃着狗肉喝着小酒,等着雨停。

庄园也养了十几匹马,冒雨往来,将侦查来的信息汇报给薛州。

白鹅贼追逐船队实属正常,薛州一伙人并不顾虑这伙白鹅贼。

新崛起的这伙人能有什么像样的底蕴?

算起来,自己这伙人论器械装备,与下邳驻防的刘岱所部一样,没有本质区别!

入夜雨幕遮蔽视野,庄园内的骑马斥候不得不近距离侦查。

如果这支船队突然破围跑了,那庄园上下岂不是白白错过这笔横财?

一名青年斥候控马缓慢走在烂泥里,一时迷路,就在他靠近渠边芦苇丛将要分清楚南北方向时,突然黑武士出现,马儿惊诧长嘶,骑士反应不及跌落烂泥雨水里。

他刚要爬起,黑武士双手握持环首刀劈斩,一颗脑袋滚落在地。

黑熊这才召回卡片,此刻他身披蓑衣斗笠左右观察,靠近舟船的人都会遭受攻击。

明明自己走的时候没有回应薛州的呼唤挽留,行为很是粗暴缺乏礼貌。

这个人涵养再好,也不可能派人来关心自己安危,既然这样主动,索性就别走了。

激化矛盾什么的,真没什么好怕的。

随着对黑武士的了解,以及人心面对死亡时的恐慌,他已经明白这些没有士气波动的黑武士有多么恐怖!

只要自己没有根据地,持续流浪作战,时间过的越久,自己越是无敌的!

宣良、张定打仗打了十几年,更清楚能隐形时能穿越障碍作战的黑武士有多么可怕!

再坚固的城池,只要悄悄摸到城门处招出黑武士,这些突然出现在城头的黑武士意味着什么?

城池如此,营垒如此,豪强坞堡、地主大院也是如此。

生活起居无险可依的权贵,自然是脆弱的。

脆弱、轻易就能抹杀消除的权贵,算不得权贵。

随着黑武士形体消散,逃跑的马儿又折返回来,围绕着断头骑士踩踏泥浆。

突然两名黑武士再次显形,一左一右齐齐将环首刀扎入马匹脖子,腥热马血强劲喷涌四溅,挣扎片刻周围染红周围。

随着马匹栽倒反抗不再激烈,披甲黑武士上前补上最后一刀。

黑熊也投放两枚黑法力,断头骑士躯体消融崩散,原地留下衣裳、皮甲蓑衣、小盾、环首刀以及一双野猪皮缝合的粗糙鞋子。

而另一枚黑法力融入死马躯体后又被弹回黑熊手中,随即又是三枚黑法力一起投出,融合片刻依旧被弹回。

见三枚黑法力无法炼化马尸,黑熊也就放弃,左右观察,哪怕芦苇丛里有些异动,也会甩卡过去招出黑武士侦查。

他脚下船舱内生着两盏鱼油灯,新旧水手穿着皮甲休息,气氛沉闷。

陈阳缺乏指挥经验,他这个船头调回中间运船,他正擦拭缝合、涂抹几层大漆的皮甲,这皮甲底材不算好,是不平整的鳄鱼皮。

表面的大漆涂抹的也不均匀,大漆质量也不好,让这件皮甲看着与精良、可靠之类的词汇扯不上关系。

作为徒属部曲,陈阳也参加过几次战斗。

但每次都是跟着大队前进或转移,没有经历过厮杀格斗,做的多是搬运体力工作。

唯一的杀戮,还是活活咬死了故主。

即便这样,他也不准备束手待毙。

渠口,没有可靠生火的燃料,更无避雨的坚固居所。

张丰与找来的七八个头领挤在芦苇束搭建的避雨棚下,众人情绪低落,不情不愿。

除了一些出发前带了干粮的人,绝大多数人饥肠辘辘。

这跟预期计划很不一样,原本计划很简单,就是吊在船队后面,入夜前吃饭补充体力,然后乘夜袭杀夺船。

没想到这支船队午后时分转航进入一条干渠,更没想到会下这场不大不小的雨。

对方大船就在那里动弹不得,可己方又能有什么办法?

爬不上去,也失去了火攻威胁。

一时间没人开口,一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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