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帛。索要兵器有些强人所难,就要这些吧。”
王动听了大感意外,皱眉思索就问:“敢问英雄就此过境,还是今后多有往来?”
“我还会回来的。”
黑熊说着打量这个人,不由露出笑容:“怎么王主簿有更好的提议?”
“不敢,仆在本邑小有资业,久有寻觅英雄做一番事业之心。”
王动说着又靠近一步,低声说:“我家善酿酒,苦无销路。”
为了积攒粮食打仗,许都朝廷再三重申禁酒令。
黑熊听着皱眉,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这个家传行业处于寒冬之中,中原能大量消耗酒水的只有许都权贵。
都已是权贵了,悄悄酿酒更稳妥,何必买酒?
从这里运酒去许都,走水路很不方便,要沿着汳水逆游而上直入浪荡渠,再顺浪荡渠而下就能把酒水运到许都。
沿途要经历许多关津,哪怕自己有合法身份,这酒却难以合法,除非走夜路。
不见黑熊动心,王动又说:“仆有亲族在兰陵,英雄对兰陵美酒如何看?”
兰陵在徐州东海郡,徐州怎么可能听从许都的禁酒令?
想了想,黑熊就说:“短期内没有空闲,若是兰陵美酒,待我想去许都时再派人来寻你。”
王动听了笑容洋溢:“仆能让人运酒到下邳,现在也就曹公治下禁酒严厉。运到陈留也能卖个好价钱,山阳济阴近一些,不是很划算。”
说着王动又指了指萧县说:“本邑虽不富庶,英雄怜悯庶民生计只索素绢两匹、米一石难免会让县君、县尉生出轻视之心。恕仆斗胆,请百倍索之。”
黑熊沉默片刻,仔细打量笑容亲切的王动,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个优秀士人。
顾虑自己的运力,也就勉为其难点头:“这样也行,给我三成即可。”
“县君、县尉外人也,不难打发。”
王动说着微微扭头打量黑熊背后五六步挺直站立一动不动的披甲壮士,这样的壮士本就难找,可服从性如此强的壮士更是罕见。
这样的壮士,俨然死士。
与这样的人为敌,是一件让人寝食难安的可怕事情。
收回目光,王动认真说:“不仅要布帛稻谷,还要黄金。英雄有十分力量,就该索取十分的钱帛。为方便县君、县尉讨价,再索要铠甲、刀剑、弓弩、箭矢等物。稍后仆请县丞、县尉来谈,免去铠甲器械,如此可得钱帛。”
“王先生,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了,我的好朋友啊,你得坐下说话!”
黑熊兴致顿时高涨,说着抬手指了指,王动上前一步盘坐在地,就听黑熊说:“我不会让朋友吃亏,黄金布帛我只要一半,余下的归你,你可以全拿,也可以分给其他人一些。”
“足下真豪杰也,敢问姓名。”
“姓氏籍贯不便细说,为免祖宗蒙羞,我素来爱鹅,王先生可称我为白鹅将军。”
黑熊说着对码头阴暗处招手,壮年大白鹅扑扇异常宽阔的双翅快步奔跑而来,引的王动侧目惊诧不已。
大白鹅靠近落在黑熊怀里,沉甸甸很重,鹅羽蓬松故而形体虚大,当鹅脖子立起来的时候比黑熊还高出两尺。
抱着大白鹅,黑熊对收敛情绪的王动笑说:“我若不死,必名震天下。”
“仆深以为然。”
王动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鹅,这大鹅一口叼死一个小朋友都是有可能的。
随即对黑熊拱手:“承蒙鹅帅信重,仆亦当有所回报。县君畏惧鹅帅威势,停留本邑关津的大小舟船三十余艘已撤离至下游。鹅帅若是有意,可往取之。”
随即就去火堆里取出半截燃烧木棒就在地上勾画水路图,在下游第三个支流处点了点:“自此处向下约二十里出头,过一道山陵可见山溪小川,此水两岸有山,不难辨认。其中多是商旅运船,并无官船。”
“我若不取,岂不是辜负了朋友期望?”
黑熊随即又问:“若想招募熟练水手,是不是只能寻商船借人?”
这二十年混战,基本上是陆地作战,尤其是中原大地,很少有水军作战。
王动不假思索就回答:“若是青徐之间,青州管承盘踞海外,麾下精熟水战;船商徒属、淮泗渔民,也是一时上选。鹅帅若缺水军,可吞这支商队,此江东徐氏船队,自擅长水战。”
说着笑了笑:“听说船内所运,尽是吴娃越姬。”
见笑容猥琐,黑熊虽然听不懂但也反应过来:“运这些去做什么?”
“曹公大军驻屯陈留,这应该是去充实军市的。”
王动说着轻叹:“孙氏攻掠江东至今,所过郡邑残破,捕获男女甚多。”
“我明白了,自会尽力拯救。稍后所获钱帛,该如何转交给王先生?”
“此事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