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万一真在这栽了,这电视剧也玩完了。
趁着还有两口气,抢救一下吧!
他坐着吱吱呀呀,随时有可能会坠机的电梯来到5层。
电梯门一开,他仿佛来到了阿鼻地狱。
逼仄、窄小、昏暗的楼道内环绕着浓郁的白色雾气,耳畔那撩拨他原始欲望的声音愈发嘹亮了!
就在这里!!
很快,孔超循声来到一个布满铁锈的大门前。
马要直面乐言,孔超心中是满满的惋惜。
乐言你糊涂啊!
家里有那么好的媳妇,怎么就被这边的老太太给迷住了呢?
此情此景,让孔超悲愤交加,他用力踹开面前的铁门,同时大喝一声:
“你太让我失望了!!”
门内。
乐言正被三个长相富态的老太太前左右夹击,他们在说一些孔超听不懂的东西。
“手气渣到屎甘样!”
“今铺仲唔轮到我食糊?睇啦!”
孔超虽然听不懂,但他不瞎,看着眼前的事物,他木讷的自言自语:
“麻将馆?”
所以外面飘着的是烟?
他妈的,不是室内禁烟吗?
那时有时无、撩拨内心原始欲望的声音是洗牌的声音?!
正在与三女鏖战的乐言抽空对孔超扬了下下巴,严厉的指正他的发言和常识错误:
“是麻雀馆!”
毕夏从孔超身边经过,好奇的咦了一声:
“正,你都可以到?好塞雷!”
正在孔超怀疑人生之际,乐言右边的老太太嘎嘎大笑了两声,把面前的牌向前一推:
“食!”
乐言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桌子大喊:
“阿婆!你有搞错呀?次次都系你食,你系咪出老千?”
乐言用孔超听不懂的鸟语和阿婆大战了几百回合。
虽然孔超听不明白,但他猜测乐言吵输了。
因为乐言生气的拍了拍桌子,对毕夏说:
“加茶!加茶!”
得知乐言和毕夏来麻将馆,啊不,是麻雀馆后,孔超的心完全放下来了。
他搬了把凳子,坐到乐言旁边,认真看他打麻将。
乐言交流起来和本地人没有任何障碍,吵架吵输了只是因为嗓门没有阿姨们大。
这更加坚定了孔超心中所想。
乐言这段时间一定在观察生活,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快融入香江。
不多时,同桌的几个阿姨对着孔超一阵指指点点,嘴边还挂着人的笑容。
孔超的粤语完全不过关,在毕夏的翻译下,孔超总算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
“阿姨问你是谁,乐言说你是他内地的表哥,来香江探亲的。”
“啊?”孔超诧异问毕夏,“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咋的,我拿不出手呗?
倒茶小妹毕夏小声给孔超解释:
“乐言跟这些阿姨说,他是后面那条街卖烧腊家的儿子,本地人,说了实话不就把他的人设破了?”
“他说他是本地人,没人发现问题?”
“没有啊,从来没被人发现过!”
“从来?他还骗过谁?”
毕夏掰着手指头说:
“他跟卖凉茶的阿姆说,他是卖保险的;跟茶餐厅的刷碗阿姨说,他是警督;那天在马路遇到一个流浪的老婆婆,他给了人家一块巧克力,说自己家在旁边开超市,还有.哎呀太多了啦,记不住了。”
孔超渐渐扭头,看向和阿姨吵得急赤白脸的乐言。
他到底是如何观察生活的?
之后的一个小时,孔超连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盯着乐言,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但乐言除了和几个老大妈吵架和认真打牌外什么都没干。
没见他抬头,也没见他观察谁,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面前的那副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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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再观察看看。
乐言打完牌,带着孔超和毕夏离开这栋老旧的破楼,再次走到光明大道。
孔超好奇的问:
“下面你要去观察什么?”
乐言突然两眼放光,走向一个卖炸串的商铺:
“三点一刻,饮茶先啦!”
他走到炸串门口,笑着对老板娘乌拉乌拉说了一堆。
孔超疑惑的扭头求助毕夏。
毕夏眨了眨眼睛:
“乐言说他爸爸是卖番茄酱的,问老板娘愿不愿意和他们家合作。”
孔超狠狠跺了一下脚。
去你x的观察生活!
这逼乐言绝对是来香江猎艳的!
他的社交圈有一个人芳龄下40岁么?
必须要想办法,让乐言迷途知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