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啊!
李亦然坚定的摇头:
“这一步必须乐言自己完成。”
“哎呀——”张妍压低声音,生怕旁边屋的乐言听到,“你别这么倔,你们两口子关起门来是一家人,就算是你替他做都没人会说什么的。”
“这不是倔不倔的问题,这是原则。”李亦然站起来向门外走。
季学礼着急的说:
“万一他做的不顺利,一两个月都做不完编曲怎么办?到时候你都录《歌手》去了。”
李亦然背对众人冷冷的说:
“那也要让他自己做,都等着他。”
不爱说话的倪震都急的说话了:
“你不帮他做,带着他做呢?就像是带他打磨细节一样,教会了再让他自己慢慢上手。”
“对对,就是这样。”张妍和季学礼马上附和。
求求你了,做点什么吧!
你这尊大佛就在他身边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管?
李亦然拧开门把手,坚定不移的说:
“我是创作人,所以我非常理解其他人对我的作品指指点点时是什么心情......这是原则问题。”
“那这段时间你就干等着他?”张妍用气声喊。
乐言的编曲做不出来,就到不了李亦然负责的第四部录制。
你啥也不做,就干等着他吗?
李亦然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可以做的事多了去了。”
......
李亦然把编曲描述成房子装修美化的过程,而乐言真的上手做过后把他比喻成是一个抽丝剥茧的过程。
《小情歌》的配乐并不复杂,钢琴、架子鼓、电子琴、电吉他、木吉他、贝斯,都是常用的。
当时的难点是把每一个乐曲的谱子分别打出来,并设计好它们出现的时机和组合。
而新专辑里的歌曲涉及的乐器实在是太多了,除了他很熟悉的几大件外,还有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长笛,单簧管、萨克斯、二胡、琵琶等等很多乐器,由于乐言对很多乐器的乐理不熟悉只是了解,所以打谱时非常耗时。
而这些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他几次想接触却没有来及学习的合成器在很多歌曲里出现了......这对乐言来讲是一个巨大的噩梦。
李亦然曾经说过,合成器是无底洞,现在乐言算是清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吟咏声就有无数种获取途径,更可气的是它们之间的差异并不明显,需要反复听才能勉强分辨出。
因为寻找合成器的声音太过耗时,乐言曾经尝试过去掉电子合成声音或者找寻替代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味道差了很多。
很多情况下,他只是做一个电子合成音就要耗费四五个小时。
如果不是在前一步解决了节拍、速度、音高、间奏等等一系列细节问题,乐言进入编曲环节没几天就要崩溃了。
这种枯燥、没有尽头、且极度费脑的工作,让乐言整个人都dowm了下来。
每天丧丧的,笑容也不常挂在脸上了。
而就在这最难熬的时刻,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开学了。
本就被打谱跟合成器搞的焦头烂额的乐言,从此每天少了8、9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而且大一下学期的课业也非常繁忙,各种新的表演技巧和知识一股脑往他本就快转不动的脑袋里灌,这一切的一切直接把他推向了深渊。
而且即使季学礼他们不说,乐言也知道现在专辑制作进度非常不及预期,他这张专辑还牵扯到李亦然未来的时间......
......
二月中旬,除了配乐比较简单的《思念是一种病》外,其他歌曲的编曲全都没有做出来。
李亦然拿到《思念是一种病》的打谱后,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和乐手们把配乐做出来了......
也就是说现在拖慢整张专辑节奏的只有乐言,其他每一个参与到制作中的人都很给力。
乐言现在又急又气,开始后悔不自量力的揽下制作人这个活儿了。
“我要崩溃了......”乐言用力把鼠标划走,鼠标掉到地上,发出好大声响。
这动静吓了周围人一跳,所有人都跑来看乐言的情况。
李亦然把门关上,隔绝了其他人的目光。
她蹲下来,抚摸着乐言的后背说:
“休息下,不要着急。”
乐言这段时间的情绪她全看在眼里。
睡眠时间越来越短,质量越来越差,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虽然很心疼,但这个时候绝不能心软。
乐言已经死磕到这个程度了,李亦然如果突然加入进来说要帮他做,那就是在承认乐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