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
许令仪登时冷了脸色。
红豆立刻将梳子拿了过来。
“你拿我的梳子想去干什么?”许令仪冷声质问。
这时候小织的目光瞥到了一旁的妆台,立即道,“令仪,这里还有一把!”
妆台上的那柄梳子被拿过来,许令仪拿在手里一对比,眉头顿时蹙起。
“一模一样的。”
“令仪误会奴婢了,这把梳子是奴婢的东西,奴婢不知道和令仪的梳子是一样的。”
青莲慌忙解释。
可红豆却当即拆穿了她的谎言,“这梳子乃是紫檀木所制,你从哪儿能得来这么贵重的东西,简直是满口胡说,还不快交代,你调换令仪的东西,是想干什么!”
“我...我,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想偷了令仪的东西出去换钱,奴婢快到出宫的年纪了,奴婢想给自己攒些嫁妆,令仪恕罪,令仪恕罪啊,奴婢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奴婢知错了!”
谎言被拆穿了,青莲立刻哭着求饶起来。
但许令仪自然不信她这话,当即对小织和红豆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便将门关起来,将青莲摁下去,叫她跪着。
许令仪顺手从拿了把铜剪,走到青莲的身边,猛地伸手捏住她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
“再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做这种事,况且你拿来的赝品,做工细致,和我的那個几乎没分别,你从哪儿能弄来这东西?说,为何要偷我的梳子,是何人指使,我现在给你机会,你好好说,我放你一条活路,你若不肯说,我便用这剪子划烂你的脸,再把你的舌头剪下来!”
她这么一恐吓,青莲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身子颤抖起来。
“令仪饶命,奴婢不敢啊,这真的是奴婢一人所为,没有人指使。”
“不肯说,好。”许令仪眸色冰冷,“那就从左脸开始划吧。”
边说,许令仪手里的剪刀就戳在了青莲的脸上,稍一用力,殷红的血就渗了出来,疼痛让人身子一紧,顿时就慌了。
“我说,我说,是玉璋宫,是昭贵妃!”
听得这话,许令仪顿时手上动作一停,青莲也忙趁此机会退开来。
许令仪愣了一瞬后,当即暴怒。
“是她要害我!快说,这梳子里有什么蹊跷,快说!”
“皇后娘娘驾到!”
正当许令仪发怒时,门外传来了声响。
红豆和小织顿时紧张起来,赶忙先上前安抚许令仪,准备接驾。
而这会子,皇后也命人推开门,进来了。
看见屋里的情况,也是当即一愣。
随后沉了脸色,“这是闹什么呢?”
“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个宫女受昭贵妃指使,偷偷调换臣妾的梳子,不知道怀着什么恶毒心思!”许令仪立刻告状。
这会子,缩在角落的青莲听到这话,顿时身子一抖,而后狠狠一咬牙,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后和许令仪身上,猛地站起身来,快跑几步重重一头撞在了墙上。
随即身子一软,顶着一头污血,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众人一跳,等皇后身边的大太监严礼第一个过去查看情况后,便脸色难看道。
“娘娘,人断气儿了。”
“死...死了?”
许令仪愣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到底她还是怕这些的。
皇后蹙眉,“先把人拖下去好好处理了,不许对外泄露一个字!”
“是。”严礼点头,立刻就要动手。
许令仪立刻道,“可她是人证啊,这...”
“她能证明什么?人都死了,还是死在你宫里。”皇后面色阴冷,“你还没告诉本宫,究竟发生了什么,昭贵妃买通她要对你做什么?”
“臣妾,臣妾也不知道,还没问清楚呢,她只说了昭贵妃命她调换臣妾的梳子。”许令仪面色也难看。
皇后接过两柄梳子看了一眼,旋即沉声吩咐。
“去请太医过来,说给许令仪看脸上的伤。”
添墨应声,立即去了。
这等待的功夫里,许令仪才知道,皇后是晚上晓得了她白天被婉妃刁难的事情后,特意带着药膏来看她的,不曾想遇到这事儿。
不多时,太医到了。
检查过两柄梳子后,便指出许令仪常用的那把梳子有药水浸泡过的痕迹,这药水正是避孕的东西,日日使用,总有影响。
这么一说,皇后便也分析,那宫女应当不是偷梳子,而是把东西调换出去泡了药水,再换回来。
许令仪大为恼怒,当即就要冲去玉璋宫对峙,可皇后却把她拦了下来。
“你这样去,什么证据都没有,人证死了,仅仅一样物证,还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