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驯兽师咧开了自己的嘴角,用力舔舐了红唇。
显然她十分期待里亚的患者身份暴露的这一刻,手中的鞭子不断挥来挥去,竟与蝎子的尾巴颇为相似。
里亚摸了一下自己的腰椎部位,只摸到了一堆触须,它们触感光滑温热,那一刻,里亚问出口的一句话是:“没事吧?”
这句话是说给史瓦尔听的,在听到这句话后,那些触须的蠕动幅度大了一些,从他的伤口中伸出来一些摸了摸宿主的伤口边缘,似乎终于懂得了心疼自己的宿主。
“看样子是没事……”里亚没想到那一下会打到小史瓦尔,当即就开始担忧起它来,见到这些触须很有活力的样子,他不由松了口气。
随后,里亚看向驯兽师:“你觉得我是污染症患者?”
“你不是吗,你自己看看你刚刚在干什么!”
“我在关心我的朋友。”
“你……”里亚的这句话把驯兽师给噎到了,饶是他们马戏团天天把那群“野兽”当家人,但毕竟那些“野兽”也是货真价实的人,不是什么看起来就像寄生虫一样惹人反胃的怪物。
此时不远处那些调查员们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卡利文向前走了两步,手里面还抓着用来对付超凡生物的神秘物品。
他的语气有些不稳:“你是患者?”
里亚缓缓扭过头看向他,没有任何言语,似乎已经做好了同伴们与自己反目成仇的打算。
但他没想到卡利文的下一句是:“你不疼吗,就算是患者受伤也疼,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说完,他们一齐朝着里亚围了过去,看着里亚背后深可见骨的伤势,调查员们有些手足无措:“这可怎么治,用先把里面这堆黑色的东西先弄出来吗?”
“怎么还有一堆眼球,这也是污染症的症状?”
里亚有些诧异:“你们不怕我?”
“你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一路走来,要怕早就跑了。”有调查员拿出绷带,在里亚说不用把触须和眼球们掏出来后,像给队长缠伤口那样帮里亚缠了个严实。
其实他想说不用那么麻烦,但这些调查员实在是太过热情。
“我就说你之前的行为有些不太对劲,在结合你是患者的身份后顿时合理多了。”
里亚:“但是污染症患者不是你们深恶痛绝的群体吗?”
“你知道,我们大都是年轻人,年轻人最烦那些死板的规矩,我们觉得你是好人你就是,而且你是患者的事伊凡德先生不久前刚和我们讲过。”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
里亚看向伊凡德,伊凡德弯着眼睛点了点头。
这群调查员本质并不坏,他们知道什么是自己该敌视什么是不该敌视的。
卡利文严肃地说:“这种病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人,协会抓到他们后也只是把他们收容,没有错的人在研究出病毒解药后就会释放……
而且你是患者就更好了,我们有了新的战力,面对敌人也减小了不少心理障碍。”
“能让我看看病人怎么打架的吗,求你了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看过!”最小的那个调查员立刻借机会打趣,这下氛围顿时轻松了不少。
那见证这一幕的驯兽师脸都要绿了,她期待的一幕并没有出现,有些气急败坏地想要挥鞭攻击,里亚却直接挡在众人身前伸手抓住了那鞭子。
他的力气很大,一把拉扯鞭子把对面的人拉了一個踉跄,险些甩飞了出去。
“我有什么能力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好像失忆了。”
里亚有些遗憾:“不过我的原本记忆曾经恢复过一次,他告诉我应该保护你们,今天谁都不应该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我猜测,原本的我应该是一个比较冷漠、对谁都满不在乎的人,发自内心地想要保护别人对他来说实在是艰难,所以现在的我才会出现。”
卡利文想起了什么:“……守卫。”
那号称必须学会守护他人才有可能演绎成功的超凡模因,在秩序协会中被视为难得对恩得勒斯有点贡献的【守卫】。
“我不清楚,但是他还写了一句话,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说,调查员们都是最完美的守卫,如果他没有生病,他应该会很乐意加入你们。
毕竟能为了保护民众、保卫国家而死,永远都是不容嘲讽的最伟大的事。
作为敌人,他觉得你们同样不容易。”
“你这是什么屁话!”
有调查员反驳他:“莪们怎么就是敌人了?”
“今天只要我们互相理解,那我们就不是敌人,我们的敌人从来只有超凡。”
“说的对!”
听着一群年轻人慷慨激昂的言论,一旁的伊凡德笑了几声,将烟枪柄凑近自己的嘴深吸了几口。
“年轻就是好啊,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