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
尽管得到了命令,但saber还是屏住了呼吸,从他的视角看来,罗兰甚至连抵抗都没做,只是驻足在原地,如同正在平静的接受死亡一样。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saber也能感知到archer所射出的,是货真价实,带着磅礴魔力的宝具。
就算抛开本身的特质,这样的投射也会直接造成可怕的爆炸,人类是绝对不可能抵挡这一击的,只会被炸的尸骨无存。
对于罗兰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强御主的事情,saber毫不怀疑,他能够轻易的算计多队组合,并总是游刃有余的夺取着自己想要的一切,但在从者的力量面前,人类的力量显得是那么渺小。
然而,接下来出现在saber面前的,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情况。
罗兰安静的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那柄猩红的魔枪,在射出的途中,就像被橡皮擦抹去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不可能!”
吉尔伽美什第一次变色了,并非因为自己攻击的失利,而在于,他没有理解面前的情况。
他拥有能够看穿万象的智慧,无论身处怎样的情况,他总是能第一时间理解发生了什么。
但如今完全不同,这绝非魔术或者魔法之类的力量,而是某种更加无法理解的东西。
不管是抵挡,击飞,甚至如同之前那条死去的狂犬一样玷污自己的宝具来还击,吉尔伽美什虽然会愤怒,会失态,但那都是无可奈何的情况,是世界更替之间存在的可能性。
但在刚刚的过程中,这份可能性好像完全没有作用,就如同,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胜利的法则已经决定了,”罗兰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面前哑然失声的吉尔伽美什。
“不过,看在你如此卖力的让我试验新能力的份上,要是不展现我的仁慈,岂不是显得我在欺负小朋友吗?”
罗兰微笑着,伸出一根食指点着下巴,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然后,嘴角咧开。
“这样吧,”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带着浓郁的恶意与藏不住的愉悦。
“只要你像一头丧家之犬一样,狼狈的逃跑,我就放过你。”
“杂种!你在说什么!”
这样露骨的嘲笑让吉尔伽美什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挥手,让如同湖泊一样的金色涟漪在身后的虚空中荡开,将深邃的漆色天空染成一片耀目之景。
一柄柄被打磨的铮光瓦亮,闪耀着稀世光泽的宝具从其中探出,对准罗兰,但却没有立马射出。
因为他的主人,此刻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吉尔伽美什呆呆转过头,他从没感觉过自己的表情会如此僵硬,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过反常了。
就在他身旁最近的那个金色涟漪中,一柄猩红的魔枪,安静的从其中探出,就好像它根本没有被射出去过一样。
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所收藏的宝具多如繁星,他自己也没全部记全,在大部分时候,他都只是提出要求,让王之财宝自己选择合适的珍品,但刚刚为了一击必杀而特地挑选的魔枪,他还不至于那么快就失去印象。
吉尔伽美什用不敢置信的眼光打量着身旁这柄珍贵的原典,确认了这就是真品后,看向罗兰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你到底是谁?”
而这样失态的吉尔伽美什,无疑极大的满足了罗兰的恶趣味,他神态自若的打了个响指。
“在问别人问题前,首先应该学会尊重。——谁允许你俯视我了,杂种,给我下来!”
伴随着罗兰的声音,吉尔伽美什的身体猛然下坠,伴随着一圈圈扩散的白浪,最后如同陨石一样砸在地上,留下一道深坑。
saber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瞳孔一缩。
在吉尔伽美什坠落以脸抢地的坠落过程中,他没有捕捉到任何攻击的痕迹,可archer的背上,却出现了一道宛如被贯穿一样的伤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
一个又一个未知的情况终于让吉尔伽美什无法在继续保持脸上的从容,陷入出奇的愤怒之中。
“居然敢让本王落入这愚蠢的舞台中,与你们这些戏子站在同一个地面上,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本王都要让你的未来,在此断绝!”
瞬间,大气炸裂,数十道宝具骤然迸射,化作一道道耀眼的金光,撕开了面前的大气,让素白色的波纹连绵不绝的扩散开来。
长枪,利剑,重锤……
一柄柄传世的宝具激射而来,带着金铁交击的铮鸣声,但罗兰只是漠然的打量着这一切,毫无动容。
在那些宝具即将贯穿他身体的时候,再次凭空消失了。
“没用的,不管你尝试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杀手皇后安静的浮在罗兰的身边,与他一步步的走向吉尔伽美什。
罗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