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什么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接下来的时间杨雪也不捉鱼了,就负责指挥,看,拍手六六六。
不多时张梅也牵着女儿思思过来,约莫半个钟头,收工。
还真挺好。
就这么随便摸一摸,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鱼有半桶,都是纯野生的。
再把出水口的篮子一提,好家伙,鳝鱼泥鳅都来了,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小甲鱼。
简单分拣了一下,回。
一同带回的还有半桶甲鱼蛋,到家的第一时间陆岩便找了个角落用湿泥沙将它们埋了起来。
随后便开始杀鱼。
这时陆强王莉也回来了,收的蛋多些,一百多斤,往返了两趟,都在厂房那边。
中午吃鱼。
新鲜的野鱼择大的炖上一锅,再来一锅皮蛋鳝鱼粥,一盘凉拌皮蛋,美。
饭后摘了点鲜玉米煮一锅,优哉游哉啃了,开始洗蛋,做皮蛋。
料还是上次买的料,剩不少,只是临时烧了点草木灰。
做起来也快,近两百斤蛋,说说笑笑,刚过四点就搞定了,此时太阳又冒了出来。
陆明提议道:“要不捡鱼去吧,抽水机抽了快一天,肯定有鱼。”
“嗯,最好鱼叉也带上,雨过天晴,一般这個时候湖边都有鱼。”
年轻人,精力旺盛,闲不住。
作为女人,杨雪还好,自幼在湖边长大,见多了,张梅却很感兴趣。
因为她没怎么见过。
即便见过,彼时的她也没那份心情。
于是乎几人又出发了,拎着鱼叉,提着桶,还拿着舀子。
果然有鱼捡。
这里的捡,不是抽干了捡,说实话也不大可能抽干。
这里的捡,是舀,在排水系统与湖区相连的水面上,舀那些不幸被打晕乃至打断的鱼。
很神奇。
刚过来就舀到一条,准确说是半条,因为另外一半不知道去哪了。
但是不小,这是一条黄颡,哪怕只有半截也有巴掌那么长,身子鼓鼓的,肉眼可见饱满的鱼蛋。
当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毕竟大鱼是少数,多数还是小鱼。
而小鱼往往又不会死,只会晕,加上水域开阔,是以虽然总是能看见鱼,但实际上能够得到的并不多。
鱼叉却是真的带对了。
雨后初晴,黑鱼群出动,就在湖边游弋,即便在湖区,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容易遇见的。
主要这年头这种没事干的人太少了。
普遍都忙的年代,天气好的时候累死累活,好不容易空下来,谁还不想休息休息?
再说了,鱼又不好吃……
于是继那半条黄颡些许小鱼过后,桶里多了一条黑鱼,很大,乌棒棒的,得有不下五斤。
这还不是全部。
刚上一条黑鱼,不多久便看到篙苞叶子在动,却是草鱼在吃草。
太明显了。
直接把叶子拖到水里啃的。
陆岩很是心动,手持鱼叉,一股源自身体原主人的洪荒之力发动,“嗖”的一声鱼叉飞出,精准命中。
这样就差不多了。
正好时候也不早,便回家开始张罗晚饭。
还是鱼。
不过是水煮鱼,五斤多的大黑鱼加三斤多的草鱼,做出来满满一盆,鲜香四溢。
而随着日头落下,倦鸟归林,拉拉二胡,吹吹笛子,又到读书写作时间。
其实也挺好。
很多时候自律不是本意,而是没有选择,不得不自律。
他不清楚将来会怎样。
有了电脑,有了手机,有了会所,有了嫩模,面对那滚滚红尘诸多诱惑,他或许也没法坚持。
所以趁着现在还没那么多诱惑,多读点书。
次日天色放晴。
有感于前一天的收获,这天早早的他又拎着鱼叉跟杨雪一起在湖边溜达。
此时荷叶早已成片,间或着有粉色的荷花,青色的莲蓬,有水珠聚于荷心,有青蛙坐于莲上。
鱼是没得挑。
大湖不比鱼塘,鱼塘一般什么鱼都能插起来,只要有,出来游动。
可这湖里,一般能用鱼叉叉到的也就黑鱼,偶尔草鱼。
其余很少能看见,即便看见往往也不给机会,除非撒网。
运气也还不错,时间赶得好,上了一条黑鱼,虽然没那么大,却也有个两三斤,够做一道菜。
饭后杀鳝鱼,杀泥鳅。
其实这活不轻松,主要是杀,滑不溜秋的,还要剔骨,太麻烦了。
哪怕是陆强陆明这样的老手,小两百斤也得杀上一个上午。
可请人吧,又都不答应了,这会说实话也不好请人,因为当下的农村不养闲人。
况且双抢也近了。
六月下旬,早稻已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