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人心惶惶,借着兄长户曹参军的名头,梁信顺利从府库内调出了十几副甲胄,让身边人都穿戴好了,才到了这儿。
城头守军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现在梁信公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不少人在恐惧和不安之下,已经按住腰间的刀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我无意阻拦汝等逃跑,但在跑之前,只要给我几句话的功夫。”
梁信挥挥手,身后那些少年立刻放下兵刃,他侧过身子,表示并不想阻拦。
“一,天平军已败,接下来无论是郓州还是哪里,都会遭到反贼的攻打,与其四散而逃,不如团结起来,想办法守住郓州城,要知道,外面的黄巢军可是吃人的,你们孤身逃跑,谁又能保证你们跑的时候不会被抓住?
到那时候被抓住,你们还有反抗的机会吗?
二,如今城内,唯我兄长官职最高,可暂代领此城,我替他允诺,愿意留下守城的,每人赏五千钱,留守城头杀伤一个贼兵,赏钱一千,府库就在那,若是有克扣,我兄弟二人就在此处,大可以拿了我们人头去贼军那儿请赏!”
梁信这些话一出口,那些惊惧不安的士卒也恢复了些许理智;听说外面贼兵有十万人,天平军已然被其击溃,接下来必然是围困城池,他们难道还能逃出城吗?
但要是留在城头,凭借这千余名士卒,又如何能抵御十万贼军的进攻?
一旦城破,他们必然会死的更惨。
有人喊道:“要留在城头,马上就会死,现在逃了,或许还有些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