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府衙大堂之内,随便单独拎出来一位,都是在禹州江湖上叫得出名字的江湖豪侠。
而当下诺大大堂之内,这些个江湖豪侠纷纷就坐,坐在最前左右两侧的自然是萃阳山掌门青阐子以及空河谷戚三笑。
紧接着就是金大均以及其他那些个禹州江湖上实力不俗可入一流之列门派掌门帮主了。
不过当下尚不见苏子玉,因此大堂内众人倒是也没那么多拘束,只是低声私语各聊各的。
但也有人闭目养神。
昨夜萃阳山青阐子召集的那场会,当下大堂内七八成掌门都在,因此不少人看着青阐子的同时,左右看去。
江湖事,朝堂掺和其中,哪怕是鸡毛蒜皮小事儿,都是顶着天的大事儿了。
所以便是参加了昨夜那场会,许多人也不觉得怎么样,毕竟苏大人不可能不知道,但知道了又何妨,突然把人叫来,自己个儿江湖人们聊一下这些,那也是应该的,因此许多人问心无愧不怕这些。
金大均喝了口茶水后,抿抿嘴:“这茶真不错。”
而后看向青阐子笑了下:“青阐子老哥,我去窝坨屎,若是苏大人来了帮老弟我说一声。”
青阐子笑着点了头。
金大均不客气,站起身大步朝着堂外走,有人倒是问去干啥,金大均也是不含糊,一句拉屎让大堂内许多人纷纷笑了起来。
但也让就在周遭一些府衙内的人不由皱眉,如此重地,却是这般粗鄙!
便是大堂内像是阮繇这般有些名望的老先生之中,也有人皱眉,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总归都是江湖人,而且瞧着粗鄙的也就金大均那一位。
阮繇座位靠前,但对于这位棋坛老先生,周边门派的人没有不敬重的,一来虽然阮家看着没啥大势力,但终究阮老爷子名望在,再来就是刚刚韩匡亲自招待的阮繇。
禹州大家族何家老爷子都没这待遇,但偏偏阮繇这个下棋的愣是被韩大将军端茶送水唏嘘寒暄了好久。
这就让人不得不对阮繇多有敬意。
但也有些暗自在心里编排的,觉得阮繇人老成精,不愧是能在棋局上掌控一切的老奸巨猾,这楚河门才没了,立马找上了大腿。
甚至有人开始猜测,楚河门是不是跟阮繇有关系,否则没听说过韩将军跟这位阮繇老爷子有什么关系啊。
最重要的是,许多人想着刚刚韩匡带走的那头戴幂篱的姑娘以及另外那位相貌美艳的姑娘又是什么人
小小的大堂内,好像入了这官府衙门,甭管外边何等爽利豪杰,都会多长出几个心眼一样,猜这个想那个的。
阮清欣抓着风静棠的衣裳,左看看右看看,当有人看向她,小姑娘立马缩到风静棠身后。
风静棠笑着没说话,只是有些无奈,却又能理解,终究,人都是想往高处爬。
不过下一刻风静棠不由一笑,却是想到那位韩将军来,是个正儿八经妙人,就是不知道当下在跟陛下还有娘娘说什么呢
府衙一侧便是苏府,二者是连着的,或者说每一任的刺史都住在这边,名字自然也跟着刺史老爷而变。
而就在距离府衙近一些的院子里,韩匡手上攥着一块包浆很深的古玉,还有一个小手串,看看夏凤翔又看看苏长安。
最后韩匡看向夏凤翔就说道:“清梦侄女儿,这串子跟着叔很多年了,值钱的很,你拿着。”
说着,韩匡将手串递给夏凤翔。
夏凤翔疑惑了下,接过手串后笑着看韩匡。
而韩匡又将古玉递给苏长安:“星河侄女,你拿这个,这是老韩家祖传的。”
说完,看向夏凤翔:“不是叔不一碗水端平,主要是这玩意儿就一个,我侄子也只有一个,但凡有第二个,叔我高低跑去老宅子里挖地三尺也找出第二块来。所以你别说我偏心啥的,意义不同嘛,至于答应的你俩的礼物放心!绝对一模一样!”
说到这儿,韩匡有些尴尬的嘿嘿一笑:“今儿个这也算不得正儿八经礼物,就是咋说呢,你俩收了叔的东西,可不能再拿别人的啊!什么小白脸小黑脸儿的,给你们什么都不能要啊,听叔一句,世道险恶,那些个男的,没一个好东西,除了叔我,还有那个我大侄子跟我手底下一个大头兵之外啊,要防着啊。”
韩匡苦口婆心。
苏长安与夏凤翔相视一笑,立马明白韩将军的意图。
夏凤翔更是拿着手串把玩的同时点头:“就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苏长安。
苏长安不是很乐意,但拿着手上古玉看向韩匡:“叔,这么珍贵,你给我们也不合适啊。”
韩匡立马开口:“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给你最好了。好好收着。”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