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公行了礼后说道:“是,现在已经申时末了,算下来差不多四个时辰了。”
这位甘家老太公没继续多说说,而是问了句:“赵玉琅如何了.”
一名家主马上开口:“跟知府衙门的人一起关着呢,但为了避免他逃走碍事儿,打断了一条腿,本来想拔了舌头,但没下手,只是堵住了嘴。”
甘家老太公依旧东扯西扯:“牧序从来了南边就一直到处拜访,开讲学,见学子,无非就是要堵住悠悠之口。”
但这样说完,这位甘家老太公又感慨了句:“不知道,那里结果怎么样了?”
大堂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纷纷不敢接这话,因为都知道说的是姚希圣阻截天子一行人的事情。
不敢说话,是因为这事儿太大了。
大到能让这些老爷子们全部齐聚一堂。
大到让这些老爷子们一个个看起来老态龙钟稳如泰山,但在这儿一坐就是坐了好几个时辰。
其目的,就是等第一手消息。
毕竟事关各大家族存亡,不是往日里那些小打小闹呢。
欧阳怀师打破沉默:“往者不可谏。等结果就好了,不用去思考这些,徒增烦恼。”
老人们一个个纷纷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多说无益,等就好,所以他们来这儿一起等结果。
倒是那些家主们,看着老头子们又不多说什么了,一个个脸上越发急躁。
“应该,能赢吧,毕竟咱们付出了那么多”有家主实在忍不住开了口。
不是说怎么样,而是这些老人家就是定心丸,他想从这些定心丸口中听到‘能赢的’这三个字,否则这心跳都快了太多太多,有点儿受不了了都。
有一名老人开口:“左家那个诗怜左存勖,说是独自一人前往了燕地。亓家送了那么多钱后,那个亓奇也要前往燕地任职了,在广陵城弄什么捉刀郎的亓霈,也被要求入京了吧。”
这答非所问,让那中年人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看着自己父亲,脸上有汗珠存在,心里的不安越发明显。
一边看到他这样的欧阳文忧笑着递上了帕子。
这人道谢后,也不客气,接过帕子后就开始擦汗。
一名中年人看着那人没出息样子开口:“天子最喜欢大势压人,但这次,大势在我们,不在她。”
兵马,止境强者实力.
皆在我们这边。
天子援军可来之处,更是被他们多方盘算,除了庐州兵马,其他地方短时间内都无法赶到。
而且他们所圈养的精锐铁骑,非精锐不可敌。
庐州那些兵马,还真不够看的,除非来的是南境边军的肃杀之军。
可南境距离江陵少说一个月路程,算算时间,除非天子在来南边的时候就打算直接动用南境兵马对他们赶尽杀绝,否则根本来不及调遣南境兵马过来。
但先不说天子是否从开始就有这么狠的决心,单单是这一路那么多兵马,逃得过他们耳目?
就算逃得过他们耳目,那蜀王的耳目逃得过?
按照他们自己调查,还有姚希圣所说,没有其他兵马的迹象。
这数月来,从南境出发的,也就李玄策跟几十名随从前往京城罢了,虽然他们在庐州待了几天,但根据情报不过是看看庐州兵马而已。
若是真能动用南境兵马,也就是那时候倒是有可能,但前提也是将兵马藏在庐州。
可那时候可是去年十二月的时候啊,那时候藏那么多兵马在庐州而不让任何人知晓,那要付出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大了。
那时候天子才夺权没多久,能付出这么大代价?而且那么多的钱从哪儿来的,调遣南境兵马到庐州,不怕南边天竺等国那些侵扰南境?
厅内众人最擅长权衡利弊打算盘,计算得失。
所以在做这事儿之前,各种各样的可能,早就分析过了。
有人再忍不住,“我去让人催催,算时间,应该已经出结果才对,而且也该送消息回来了。”
见众人没说话,尤其是这些老人们没开口,也就当即作揖后,就转身要离开。
但才开门.
就看到远处一人飞也似的跑来。
只见这名欧阳家家丁来到门口,看着眼前这名家族家主的同时,又看向欧阳怀师,欧阳文忧
欧阳文忧知道这小厮家丁不知晓他们所做之事,而且也不是派出去等消息的人,于是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小厮吞咽口水说道:“老太爷,老爷,兵,来了好多兵,把咱们府邸给围起来了。啥也不干,就是把咱们府邸给围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出。”
闻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