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绍翁的份量就不一样,尤其是如今杨国富因为办着皇后娘娘差事,尤其不知怎的,这位叱咤京城的杨大人,如今每每提起皇后娘娘皆是各种浮夸马屁,所以让左绍翁去找杨国富,再好不过。
左绍翁没说明全部,但晏殊虽说不过翰林院撰修,但京城里许多事儿都是能听到的,尤其是柳三白他们总会多说,晏殊听进去,自己也会想,总归离着他太远,所以不去多议论这些而已。
只是...
看着左绍翁样子,晏殊想了一下后问道:“你可还记得,之前国子监娘娘讲学,曾经说过的四字真言。”
左绍翁愣了一下,去回想,突然脸上恍然。
晏殊知道左绍翁猜到了,但还是开口道:“君子不救。”
左绍翁皱起眉头,陷入思考,但是马上,苦笑一声后:“今日我来时看到亓大人又来找崔大人,与他闲聊了几句,知道了左光礼出了那档子事儿,但是左家二小姐,还有亓家的公子,约了南边来了京城里的一些公子哥们,还有一些番邦人去了清泉山那边泡汤池子。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儿,他们倒是还有如此闲心去玩耍谈生意。反倒左光礼母亲找到我求我一个被他们挤兑出家门的人做这事儿,这些世家大族的人情冷暖,冰彻刺骨啊。”
晏殊不知左绍翁突然说这话意思,但依旧认真做个听众,不去干扰。
左绍翁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跟晏殊说这些牢骚话有些不对,当即摇头:“勿怪,只是颇有些烦躁。”
晏殊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想了想后说道:“切记君子不救,而且我刚刚抄的那句,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正好可以送你。”
左绍翁闻言,朝着晏殊作揖。
晏殊赶忙回了礼。
总归是吃饭,左绍翁也不乐意在这事儿上多聊什么,免得影响了胃口,更糟蹋了如此多圣贤书,于是换了话题道:“晏殊,崔钰儿今日是逃了?昨天她还找我让莪帮忙躲躲亓大人。”
晏殊怔了怔,摇头道:“逃不逃我不知道,但是早早就送了请假条子过来,说是皇后娘娘召见了,今明后三日都不来。”
左绍翁笑了出来:“她果然逃了。还搬出皇后娘娘了?”
说罢,左绍翁笑着说:“逃了好,那阮仲书倒也算了,可亓敏突然要追求她,更上门跟崔家老爷子提亲,这时候做这事儿想什么,世人皆知,我要是崔钰儿,我也逃。而且这都请出皇后娘娘了,量亓家也不敢说什么了。最好是皇后娘娘一纸诏书直接打消了亓家念头。那家人,也不是好东西。”
但是说到这儿,左绍翁笑着摇摇头:“跟李维,魏子健待久了,嘴碎了些,还是聊聊你跟池鱼的事儿吧,啥时候订婚...”
晏殊差点儿把嘴里饭喷出来,抬眼看向左绍翁:“不是才骂自己嘴碎吗?”
左绍翁立马说道:“聊你的婚宴大事儿,能是嘴碎?而且这满翰林院,上到曹大人,下到宫人,还有全国子监,都眼巴巴等着你俩呢。”
晏殊无奈苦笑,然后看着左绍翁拍了拍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
一身清贫,怎敢误佳人。
左绍翁堂堂榜眼,哪里猜不到晏殊的意思,当即骂道:“你就找借口吧!等哪天祭酒大人,还有荀司业看不下去了,直接给你操办了!看你到时候还能找借口!!”
晏殊依旧无奈苦笑。
而后。
低头不语,只是轻叹一口气。
……
苏长安他们到清泉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毕竟路上休息,而且也不着急赶路,所以走走停停的,加上本就不是去那清泉镇所在,而是要绕行前往山中宫殿,因此慢了些。
到了清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