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提到莪杨国富的名字,以前跟着咱们的不少人都开始骂我了啊。”
“而且儿子也纳闷啊,为什么我这事儿做的好端端的,人都因为这事儿瘦了,结果陛下还有皇后娘娘还是不满意。”
看着杨国富这样子,杨善长目光柔和:“坐好说话吧。”
杨国富抿着嘴唇,重新坐好。
杨善长却是叹了口气:“云在青天水在瓶,陛下说我们有些人是云,有些是水,各司其职。但陛下没说那青天是谁,云也好,水也好,都躲得过天?你最好什么事情都没隐瞒了,否则没人能救的了你,更没人能救得了我们杨家。”
杨国富知道自己老爹没完全相信自己,也有些着急,但知道再如何解释也说不清,只能点头,可心里还是在想着,这陛下跟皇后到底为啥派个夏邀墨过来找自己麻烦,总不能是想到了就来找吧。
就算再如何心狠手辣,事儿也不是这样做的啊,那两位还不至于做这种事儿吧。
所以...
杨国富这叫一个烦闷啊。
不过这时候,外边有些冲突声音。
杨善长撩开帘子,就看到是几个番邦商人跟大夏商人起了争执,杨善长开口说道:“年关将近,今年这年关与往年不同,陛下与娘娘大婚的事儿,要胜过年关的热闹,如今消息全散出去了,来京城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顶着扫黑除恶的差事,像这样的事情只会遇到越来越多,全办顺当了。”
“今夜陛下与娘娘都没露面,却是派了个夏邀墨来,但指不定在哪儿盯着看呢,也就多亏你今夜聪明了,看出来了,否则出现什么疏漏,我都救不了你!”
“这两位越来越喜欢微服私访了,所以你回头跟景卿也说一声,改改往日的脾气,别在外边做什么事儿,而且我听闻下午陛下差人去吏部问了郭成的调令,并且还派人去了礼部郎中张仁家里训斥了一番。郭成要被调任刑部侍郎的事儿,不过是吏部一人随口喝醉酒胡言乱语了一句,却是传进了陛下耳中。而且张仁被训斥,听说是跟自己那个侄子说了科举舞弊的事儿,家里自家人说的事儿,陛下都清楚了。”
“可想咱们这位陛下如今的势力耳目之多,你跟景卿以后说话也小心谨慎些。如今啊...如今陛下也好,这位我们都以为是个村女的皇后娘娘也好,如今可是都不装了...不装后的两人啊,一个比一个厉害了。”
说到最后,杨善长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杨国富咽了下口水,郭成跟张仁的事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想想只觉得恐怖,更加觉得难怪那么多事儿陛下跟皇后都谋划的那么好。
杨善长想到什么说道:“对了,蜀王送了奏疏,拖了病,来参加婚宴的是他女儿以及蜀地一些官员,到时候他们若来找你,你就接待,送你什么全收下来,但是记住了,说的任何一句话一样东西,全部记录下来,之后送到陛下那里,如果是他那个女儿亲自找你,你就不见...蜀王那个女儿一己之力把自己那几个弟弟妹妹还有蜀地官员弄得服服帖帖,手段上只高不低,能避开你就避开不见。”
杨国富再次点头,不过还没等杨国富再开口的时候...
马车外边却是传进了车夫声音:“老爷,大理寺差了人送了信过来。”
杨国富看到杨善长点头。
杨国富立马撩开帘子,就看到是一名青年手上拿着信。
只见这持剑青年立马说道:“太傅,杨大人,独孤大人让我将此信交给你们。”
说着,那青年将手中信件递给杨国富。
杨国富马上说道:“多谢!不知如何称呼。”
青年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下官连翘。”
杨国富听到觉得这名字倒是没听过,但还是笑着说道:“多谢连翘兄弟,改日杨某请连翘兄弟喝酒。”
连翘愣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上没多少钱了,所以很久没吃顿好的了,于是看着杨国富问道:“啥时候?”
杨国富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连翘,但当下也懒得多说什么于是说道:“改日,改日。”
然后放下帘子后,立马将信交给自己父亲。
不过马车外的连翘皱了皱眉头,改日是哪天啊!京城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打哑谜呢!
而就在马车内,杨善长打开了信。
上面就一句话,是独孤如愿写的。
‘陛下在折子上批阅。问琅,何为?问杨,何为?’
看到这句子。
杨善长与杨国富纷纷一怔。
琅,自然是赵玉琅。
但是杨...
是问杨善长,还是杨国富!
亦或者是,双双全在问。
这边杨善长收到了独孤如愿转交的口谕。
而苏文清这边的马车上。
老太师一直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