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看着夏邀墨,因为若不是进士,应该进不来的啊。
一边杨善长,杨国富等人也是好奇看着这学子,但同时,杨国富跟鄢景卿两人却是想着这要是真让非上榜进士偷摸混了进来,虽然不至于发生什么,但这可就是苏文清跟牧序的笑话喽。
所以杨国富跟鄢景卿两人饶是不动声色,但也等着事情发展。
而苏文清看着那考官微微点头后,继续疑惑看向夏邀墨。
因为若说不是学子进来的人,也就是他打过招呼的那位世子了,但是苏文清太久没见过夏邀墨了,所以也不是很确定。
考官得了允许,接过夏邀墨手中纸张,然后恭敬送到苏文清手上。
苏文清接过那纸的时候,牧序已经伸过了脑袋想要看看写了啥。
苏文清无奈一笑后,倒也不去遮掩什么,事到如今,跟牧序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
于是打开纸张。
但是才看到纸上字迹,两位老人纷纷一怔。
因为这字迹有点儿眼熟。
但不去管这个,两人先看向内容。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是与静夜思一样的诗词。
这让牧序跟苏文清愣了一下。
但是立马...
两位当朝重臣却是纷纷表情一怔。
因为跟之前那首不一样!
“改了两个字...”牧序不由开口,而后仔细看着当前纸张上的这首编修后的静夜思,重复念了一遍后,牧序一拍大腿:“对啊!!本就是首无懈可击的诗词,为什么要改!如何改!改的朗朗上口便可了啊!”
然后一脸惊喜笑容的重复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将那第一句的‘看’改成了‘明’,不再去看,何况月色之下本就有月光,如何需要去看,还有这望山月改成‘明月光’,摆脱了俗气不说,反倒更加简单直白,意境更是清晰明了了许多。”
说到这儿,牧序犹如顽童一般欣喜的看向苏文清说道:“愚昧了,文清啊,我们都愚昧了啊,就想着如何将这首诗词诗句替换,却是忘了最基础的一些东西了。”
苏文清虽然没有牧序这般,但也是一脸无奈的重复诵着改了后的静夜思,朗朗上口不说,语言清晰朴素,且韵味含蓄无穷,尤其客居思乡之情更是简单直白。
苏文清摇摇头,正如牧序所言,他们就想着如何去改更多东西,着实是忘了,如此简单直白完美诗词,若要改好,无需再去改什么词缀或是意境嘛。
而就在一边官员们,自然也是听到了牧序的话,纷纷看向手中诗词,更是拿起笔,按照牧序所说将看月光改成明月光,望山月改成望明月。
然后一个个再去诵读,当即脸色发生变化,着实如牧序牧大祭酒所说的那样瞬间整首诗词更上一层楼。
当即!
所有官员纷纷看向夏邀墨。
饶是刚刚还一脸期待接下来苏文清,牧序两人闹笑话的杨国富跟鄢景卿,也是微微一怔,很是意外的看向夏邀墨。
其中杨善长笑着品味之后说道:“诗词本就直白,但改完之后,脱口即诵,而且内容是容易理解的,却又是体味不尽的。此诗之后,若论思乡之情,脱口吟诵必有此诗!”
下边学子们也是在刚刚牧序说话的时候听到了,纷纷去看着手中静夜思思考,也是一个个觉得了不得。
而且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传到了刚刚夏邀墨所在那一桌以及周围对于夏邀墨愤愤然的进士学子们这边。
而这些学子们听到后,也是立刻仔细去品味,无一不是抿着嘴唇,只觉得不可思议。
然后一脸诧异的看向夏邀墨。
这之中刚刚还同桌的人,最是不可思议,仿佛去品味,但每次品味之下,只觉得虽不过两个字改动,但是...却是如画龙点睛一般!
这一下子,所有人再看向夏邀墨,脸色也是微微变化了,就感觉,你真有这个本事啊!
包括后面那些听信了编纂后故事的那些人,也是一脸诧异。
毕竟这本是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事儿,结果偏偏被这样一个登徒子做到了!
而牧序在那样说完后,立马看向夏邀墨:“我先不管你是不是学子或者榜上进士,你先跟我说...这是你改的吗?”
夏邀墨自然是憨直的摇摇头:“不是,是我嫂嫂改的,我刚不是说了吗?我是帮我嫂嫂转交这些的。”
这话一出,牧序愣住了。
周围人也是,学子们这边也是纷纷传话后,全部都愣住了。
那些个鄙夷夏邀墨的人,更是诧异了一下。
但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就觉得你一个只想着女人的登徒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文采!而且没这个文采那你早说啊,一句一句的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