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看向夏凤翔想了一下后问道:“嗯,真的。”
夏凤翔原本是想着,苏长安肯定会说假的或者其他混账话,结果突然这么认真回答了。
一下子让夏凤翔有些不适应,不由扭头看向苏长安。
苏长安表情认真,侧头看向夏凤翔,想了一下后问道:“咋,是不是感动了?”
夏凤翔当场翻了个白眼,懒得理睬苏长安,不过想想苏长安说的话,开口说道:“苏长安。”
苏长安看向夏凤翔。
夏凤翔开口说道:“我有些后悔把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其实认真想想,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好日子。”
苏长安看着夏凤翔,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问道:“原来你比我还着急入洞房啊。但你要是这么着急,今晚趁热打铁办了?”
夏凤翔怔了怔,然后抬脚就朝着苏长安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之后,瞪着苏长安骂道:“除了这個你还知道啥!”
苏长安无赖一样说道:“还知道想你。”
不过苏长安看到夏凤翔又要踹人了,立马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注意点儿形象啊,而且也要给我留点儿面子。”
虽说苏长安他们走在坊间街道上,但因为还没到承天门那边的坊市内,只是普通居民所居住的坊市。
周围固然有人行走,却也是偶尔才遇到一个,当下更是只有苏长安他们四个人。
夏凤翔听到,气呼呼抬脚又踹了一下:“没点儿正行的!刚刚讲学时候那般正经,多少学子,还有夫子先生,官员看你那样子,就差不断给你作揖以表钦佩尊重了,结果现在在我面前原形毕露了是不是!”
苏长安无奈苦笑:“那不在你跟前原形毕露,跟谁面前啊。”
夏凤翔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却是明白了苏长安话中意思,哼了一声后,不再去理睬苏长安,不过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洛安城的夜晚喧嚣至极,算不得万家灯火通明,但坊市之内犹如白昼,人声鼎沸。
苏长安跟夏凤翔走出那居民坊的时候,看着眼前喧嚣场面。
夏凤翔看向苏长安:“去溜达一圈?”
苏长安自然不会拒绝,点点头道了一个字‘好’。
微凉十月,情愫倾斜。
每一日的洛安城夜晚,皆有小情侣结伴而行,欢声笑语。
今夜多了一对,其实算不得什么。
可是这对情侣,今夜的男子不再如往日那般是女儿装,而是男儿模样,女子依旧如往常。
二人嬉笑打闹,女子面色绯红,男子笑颜,人多处便安静护在女子身边,人少处,就看着女子吃路边摊食,把玩摊边小玩具。
所过之处,空气中都可嗅出一种神秘味道,街边小贩们看多了这般多情侣,所以知道那是什么,是春心,是爱情的蠢蠢欲动。
……
不同于洛安城坊市内那般的喧嚣,国子监后山的夫子先生们所居住的位置,万籁俱寂,一切都十分的安静。
天上弯月,薄薄月辉笼罩漆黑的天地。
荀旷今夜受了水云先生好一顿说教。
虽然他官职品级要比水云先生挂着的文学博士要高出一些,可奈何水云先生是他长辈,也曾教导他,实在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受着。
好不容易水云先生走了,荀旷无奈叹着气。
看着大开的房门,再看此时床上躺着的姬疏影。
姬疏影面色潮红,双眸紧闭,眉宇蹙蹙。
窗外月光洒在姬疏影面容上,好一位月下醺醉美人儿,如那世间许多男儿心中白月光,明亮洁白。
荀旷帮着姬疏影挽了挽被角,看着姬疏影笑了笑后,转身打算离开。
不过临走,荀旷看到姬疏影桌上纸张字迹。
‘一愿,时光翩跹时,随缘流浪;二愿,物是人非时,莫失莫忘;三愿,细水流年时,地老天荒。’
看到这个,荀旷面色愧疚,不敢去看姬疏影,只是默默走出房间,小心翼翼将门关好。
抬眼看向悬月。
愁啊~~
愁!
不过才低头要走,却是发现不远处,元汝溪院子里还亮着灯光。
元汝溪不喜喧嚣热闹,所以今夜讲学他没来。
荀旷嘿嘿一笑,就朝着元汝溪院子跑去。
……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第一缕阳光才照射到整个洛安城。
昨夜在国子监内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在耳报神们的努力下传遍了整个京城。
尤其是那些个茶馆瓦舍内,更是一大早的就已经连夜准备好了今日说书桥段,引得不少今日休沐或是无事可做的人跑进了茶馆楼。
而说书人也是聪明,将昨夜的事儿分成了好几个桥段。
先是米婉君借机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