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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全部拱手作揖弯腰,朝着那走到讲堂最前方的夏凤翔还有苏长安。
唯一站着的,也就是苏长安他们四个人之外的苏兆新。
苏兆新虽然被猫猫牵着手,是他刚刚认出猫猫后,跑过去抓住猫猫手的。
这小东西,这时候小嘴张大了看着夏凤翔。
还真是皇上!!
我滴个乖乖呀!
一时之间,苏兆新脑中想起自己刚刚对女帝拍肩膀啊,骂了人啊之类各种举动。
苏兆新倒吸口气的同时,慌了,害怕了!更是开始琢磨等下怎么求饶了。
不过...
夏凤翔拉着苏长安的手继续走在讲堂之内,不去理会讲堂内外所有人的行李。
只是路过恭敬行礼的太傅,还有鄢景卿,张沽等人时,微微瞥了眼,而后朗声道:“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诗词朗出。
太傅还有牧序身子微微一怔,其他臣子也是低着头不敢抬头。
至于夫子先生,还有那些学子们,更是深深低头,完全不敢去看真龙容颜。
苏长安看着自己媳妇把自己无聊写出来的这首李翱的《问道诗》在这时候弄出来。
怎么说呢...
这臭丫头,够装逼啊!
来到讲堂最前方...
夏凤翔看了眼那矮桌摆了下手后,示意燕如玉抬走矮桌。
燕如玉照做。
而后夏凤翔也不去坐,只是拉着苏长安的手,转身看向太傅,轻声开口:“杨善长。”
唰~~
就在夏凤翔叫出杨善长名字的时候,夜里的风突然吹进讲堂内,初冬凉风,已有刺骨之感。
所有人纷纷感觉凉意。
杨善长立马向前走出两步:“臣在。”
夏凤翔看着杨善长说道:“我家皇后闲来无趣时,作出了我刚刚诵的这首诗词,挺有深意的,你觉得怎么样。”
杨善长立马恭敬回道:“皇后娘娘所作诗词,充斥高逸之风,清脱之气,闻之醍醐灌顶,娘娘能作出这般大智且不凡诗词,臣自愧不如。”
夏凤翔笑了一下,而后拉着苏长安一起随意坐在主位之上,斜靠着身后软垫后说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讲堂内众人齐刷刷直起身。
讲堂外的学子们听到,也是有样学样,道了声‘谢陛下’后,齐齐直起身子。
不过...
看着上面坐在那儿,女帝还有苏长安,学子们却还是恭敬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直视。
尤其那些个说了苏长安丑啊之类的人,如那对情侣更是吓得恨不得扇自己大嘴巴子。
夏凤翔看着站起身的所有人开口说道:“皇后在几天前看书,突然有感而发,作出了那首诗词,朕觉得挺不错,就记了下来,朕很喜欢最后一句,云在青天水在瓶。朕从开始就跟皇后在那边听着你们吵来吵去。你们啊...有些人是云,有些人是水,各司其职,做的事儿不同而已。做官的,有做官的事儿,学子有学子要做的事儿。今天是讲学,学生问问题,问到了你们这些做官的人身上,回答就好了。”
这话说完...
鄢景卿站出来拱手作揖道:“陛下,李子玉所问问题本身无错,可却言语之中不敬朱衣官员,且言语咄咄逼人,其中还有诬陷米大人的意思存在,臣这才站出来道出了这句。”
夏凤翔笑了笑:“咄咄逼人...呵,咄咄逼人,也没什么不好。”
这话一出,鄢景卿立马不敢再多说什么。
夏凤翔继续说道:“做官的,身正...昂,对了,太傅刚刚不是写了个‘浩然正气’四个字吗?米婉君也提到了这四个字,做官的一身浩然正气,还害怕学子对你在这学堂之上问问题?朕刚刚看得听出,李子玉问米婉君的时候礼敬有佳,也没有说不敬,总不过是言语上激烈了一些罢了。”
“不过,作民的,尤其是国子监的监生,对朱衣官员说话激烈,却是不对的。曹参。”
礼部尚书曹参站了出来:“臣在。”
夏凤翔说道:“李子玉这情形,要如何罚。”
曹参立马说道:“监生李子玉在讲学学堂之上,因言语过激而冲撞了秘书丞米大人,此事臣认为,既然事出在国子监,交由国子监李子玉的夫子教育即可,非是触犯律法,只是与往日被授礼度欠缺了一些而已。”
夏凤翔笑了一下:“牧序,听到了?”
牧序马上拱手作揖:“臣,必定严惩李子玉。”
夏凤翔看向杨善长:“太傅认为呢?”
杨善长立马恭敬回道:“臣认为,陛下所言极是,为官之人被学子提问,便是学子言语过激,也不应生气,应该好生教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