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婉君闻言,多年官场经验让他感觉这位皇后娘娘说的这话,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又想不出,于是就认为自己多想了,马上拱手作揖行礼:“若是陛下与皇后娘娘喜欢,大可吩咐臣,臣每日皆可送来此酒,而且臣还在坊间寻找着珍馐美馔,等找到了,必定一起送来给皇后娘娘。”
苏长安看着这位米婉君米大人,有些诧异自己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位秘书丞竟然还没发现,看来一肚子心思全用在马屁上了,于是无奈一笑道:“多谢米大人,你有心了。”
米婉君立马惭愧道:“哪里哪里,皇后娘娘乃我大夏国母,当要无恙才可。”
这话说罢,米婉君看着苏长安的同时,看了眼牧序,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牧序在一边朝着苏长安作揖拱手打趣道:“皇后娘娘,米大人应该是有要事相求,看我在这儿有点儿碍了他的事情了。”
米婉君听到,立马说道:“祭酒大人说笑了。”
而后,看向苏长安说道:“老师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帮皇后娘娘你,昨日偶然得了一块温玉,色泽光滑,触之温润如脂,而且询问过大夫了,说是若用热水加热一下,而后放在腹部,更可治疗病疾,与这百花玉酿,实乃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今日老师特地让我一并带了送给娘娘。”
说着话的时候,米婉君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
打开锦盒,一块儿巴掌大小的淡绿色的玉石,色泽柔温,看着就价值不菲。
米婉君将手中锦盒小心翼翼呈献到苏长安身前。
牧序离得近了,瞧着里面的玉石道:“翠竹法身碧波潭,好玉,好玉啊...杨善长这次可真够舍得的。”
米婉君只是笑着没多说话。
而苏长安伸手拿起那玉石,玉石丝滑柔顺很是稀奇。
不过...
既然送了,那肯定收下了,于是看着米婉君说道:“太傅送我如此贵重之物,我有点儿受之有愧。”
米婉君原本笑着的表情立马收敛,一脸凝重的拱手作揖道:“老师说,未能亲来,还请娘娘恕罪,并且说,昨日倭人惊扰了娘娘,这是他的过错,因为未能及时敲打那些倭人,导致今日那些蛮夷岛民竟然敢在我华夏得意起来,这是向您请罪。也是今日早朝时,答应了陛下定要向您赔罪。至于这玉石的事情,却是老师一片心意,全因担忧娘娘身体,故而才相送的,并无他意。”
说到最后,米婉君深深作揖行礼。
牧序看着一脸喜悦的米婉君,笑着说道:“东西好啊,但是...米大人这事儿做的,怕是要回去挨罚了。”
米婉君怔了怔,看看牧序,再看看苏长安,想问,又因为苏长安在,不敢问。
牧序看着米婉君还真没意识到,笑着说道:“逗你玩呢,看把米大人你给紧张的。”
米婉君汗颜,但是仔细回想自己刚刚措辞,没问题啊。
于是立马就认为是牧序逗弄人,于是看着苏长安接着说道:“娘娘,其实太傅之所以没来,也是在忙陛下与您婚礼的事儿。”
苏长安看向米婉君。
米婉君接着说道:“太傅知晓陛下与娘娘情投意合,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更是您二位为天子皇后更是我大夏之幸,百姓之福,然外邦中许多人尚且不知此事,所以太傅这几日一直在亲写书信,告知那些外邦,明年一月一日,乃是我大夏举国同庆之日,邀请那些除却必定会来参拜之外邦的一些外邦国家中人,前来参加。此事重大,容不得他人去写,故而老师亲力亲为。臣今日听闻,太傅已经写了二十多封,每一封皆不同。除此之外,太傅还得了陛下应允后,邀请远在江南的许多绣娘赶做锦绣,务必要敢在这月月底前送进宫,为娘娘做袆衣,及日后娘娘所穿衣衫。”
说罢,米婉君补充道:“太傅掌礼法,此次婚礼诸多流程等事务皆是他亲力亲为才可,但陛下顾念太傅年岁身体,所以将此事交由了娘娘,曹大人还有黎大人。因此,太傅想着从其他地方做力所能及之事,为陛下与娘娘婚礼一事鞠躬尽瘁。”
牧序瞧着这米婉君,把一个写信还有叫了人都能用上鞠躬尽瘁这個词语,难怪杨善长叫你来送。
苏长安看着眼前这个不遗余力夸奖自己老师的米大人,笑了一下后说道:“米大人替我多谢太傅,也让太傅保重身体。”
米婉君马上拱手作揖。
但就在这时候...
“如此,太傅这些时日没来早朝看来是累着了啊,那你也顺便替朕与他说一声吧,慢慢来,不用这么劳累辛苦。”
绫绮阁内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回头看向院门口,并且当即行礼。
苏长安也是站起身看向那里。
只见女帝一身黑色绣有金龙的大龙衮穿在身上,走进绫绮阁内,朝着苏长安悄悄偷偷一笑后,立马绷着脸走了进来。
来到大厅苏长安身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