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司农寺少卿赵菱是位女官。
众人看向赵菱,纷纷思考着这位襄州赵家的家主,也要凑热闹?
赵菱拱手作揖后说道:“陛下,天授三年年初,襄州遭遇雪灾,三个县百姓受灾,民不聊生,臣当时为襄州别驾,本意与节度使大人一同上书朝廷,恰逢杨大人回祖宅,当时杨大人怜惜襄州受灾,因事出紧急,故而擅自调用工部文书,调用工部存银为灾民修建房屋等住所,更是拿了私银出来,为灾民购买被褥棉服还有粮食那些,期间亲自去了灾民所在地方探视。但因为擅自挪用,故而杨大人被太傅大人所罚,半年俸禄记过一次。但是受灾百姓,却是纷纷感激杨大人。”
“所以臣认为,也许是刚刚田桂大人所言的那些事情中,有些难言之隐,杨大人可能要独自承担,故而才会私下联系那些人。”
所有人闻言。
纷纷讶然,杨国富做的这事儿他们都知道,当时不少杨党的人还为了拍马屁送了许多的礼,更是大摆宴席,其中还有人送出牌匾给杨国富,当初不少百姓还称赞杨国富来着。
但是...
一小部分人,或者说也就是那几名三品大员才知道真相!
那就是杨国富瞧着自己掏了腰包,瞧着被罚了俸禄。
但是真相是,那次灾情之后,襄州之内官员被贬诸多,杨国富当即安插自己人进入。
虽说事儿确确实实办了,受灾百姓们确确实实得了救助,房子也好田也好,余粮也好,抚恤也好都到手。
但是杨国富是不是从那些他安排进去的官员里得了好处,或者说是得到其他好处。
无人知晓。
但所有人都很清楚,杨国富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做这事儿。
不过这件事儿知道的也就那么一些人,其他许多人却是真以为杨国富偶然的大发慈悲了才做那事儿。
所以当下听到赵菱的话,有些错愕。
因为赵菱也不是杨党的人,这时候跳出来说这事儿,是在给杨国富求情??
众人疑惑。
但又觉得,赵菱话里有话。
只是...
听着确确实实是在求情。
刚刚一个田桂以‘私下’,让杨国富打入无底深渊。
但是现在一个赵菱以‘救济灾民’出来给杨国富求情。
众人有些搞不懂了。
但看向天子,此时夏凤翔表情玩味的看着杨国富。
看着天子这表情,众人更不敢多说什么,再次揣测女帝心思。
可是...
这怎么就让他们想起了当年的先帝啊!
杨国富现在的心情沉重到了极致,他知道这个赵菱为啥提起这事儿,这事儿瞧着是说他的好,但能是求情?
不过还不等杨国富焦急呢,夏凤翔终于开口问道:“都站起来吧,今天说的是罪妇李霓裳的事情,你们一个个跪下来做什么,何况现在不是上朝,大家畅所欲言即可。”
闻言这话,杨党跪着的那些一直心惊肉跳,也在不断揣测的大臣们,犹豫之后齐刷刷应了声后,站起了身子。
李九郎也是朝着天子一拜后,站了起来。
而杨国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夏凤翔笑了一下后说道:“鄢景卿,把杨国富扶起来吧。朕不是很喜欢有人跪着。”
说着话,夏凤翔不去看一眼杨国富,而是打开了李九郎那份‘请罪折’。
鄢景卿闻言,匆忙上前搀扶杨国富。
但是这不搀扶不知道,一碰杨国富,鄢景卿立马发现杨国富衣服早已经被汗珠浸透,而杨国富本人更是一脸凝重紧迫。
鄢景卿知道杨国富为何这样,所以竭力将杨国富扶起后,捏了捏杨国富胳膊。
杨国富感受到鄢景卿的动作,虽然没回应,但是脑子继续思考着当下的局势。
已经很久,没有事情把他逼到这个份儿上了。
夏凤翔此时接着说道:“不过既然提到了,那就顺带聊一下吧,杨国富。”
杨国富讶然,马上推开鄢景卿,拱手作揖:“臣在。”
夏凤翔目光从奏折看向杨国富:“堤坝也好,或者是商船也好,都是大事儿。田桂说你私下与那些人聊,都聊了什么,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
杨国富讶然,那只独眼马上转了一下,脑中响起自己老爹给自己的嘱咐,于是立马说道:“回陛下,臣虽是私下,但绝无私心,只因臣想着将事情全部了解清楚后,再与田大人更工部各位大人一同协商。其实早就在昨天已经全部商议好了,只因今日早上要祭祀太庙,还有今日发生了那罪妇李霓裳谋乱造反的事情,所以未及时与田大人等人商议。”
“而且这些事情,工部之内便有存银三百余万两,全部皆可调动工部存银去完成,除此之外,臣还想着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