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王懋卿,朱克文等人所犯之罪,如何能定为是李大人之罪。何况李大人与百姓之中口碑绝佳,逢年过节更是会送吃食衣着等物到京城周边村中,且具是以户部之名义,而非个人名义。户部为我大夏之户部,大夏即为陛下,百姓所感之人皆是陛下!”
“李大人担任户部尚书之位时间内,大夏国库充盈,每每有战事,或是灾害之事,仅仅京城太仓之库便可解决,其他库藏三年内甚至都扩建一次,此乃李大人之功啊!”
“还有李大人所言罪行之上,李大人从未参与,何以为罪,我与李大人共事数十载,自认不及李大人,虽然陛下登基之时,他帮助过太后,可当时之情形,便是李大人出手不去帮忙,以太后之势如何都能挡。便是李大人去阻止了,那贼妇便迷途知返?”
“严词大人之事,我等虽然竭尽全力,却也无可奈何,但是事后臣才得知,严词老大人到饶疆之千里路程,李大人暗中派人照付,到了饶疆更是李大人周旋,严大人才得以在一富县担任县丞,更在暗中处处关照。如此之事,何以为罪,还望陛下明察!”
说罢,张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马上补充道:“李大人所言第十罪,先帝驾崩托付之时,朝中许多人皆在,非是李大人一人之罪啊。便是多数人旁观,可也有贼臣枉顾先帝遗...”
扑通!
就在张沽说到这儿的时候...
杨国富却是直接滑跪到了李九郎身边,并且打断了张沽的话后,作揖拱手朝着夏凤翔朗声道:“陛下,张大人所言极是,臣认为李大人非但无罪,更有功啊!朝中贼妇扰乱朝局,若非是李大人从中周旋,与那贼妇看起来同心,但却委曲求全,护的严词严大人周全不说,更护我大夏不乱,佑我大夏百姓安康。”
“户部一事乃是国之根本,国库充盈,则我大夏粮饷充盈,乃我大夏兵强马壮,不被那蛮子,吐蕃还有西域诸国所觊觎,那贼妇李霓裳霍乱我朝局,李大人独立其中而不与其贼人同流合污,当不愧为我大夏之柱石!”
说到这儿,杨国富额头贴地,朗声道:“请陛下明察,勿听了李大人所言请罪自责一说。”
杨国富身子在抖。
许多人都看到了。
不过其中一些人却是不懂杨国富在抖什么...
也有一些人猜到一些。
可是真正的,只有几人知道罢了。
而杨国富本人,更加清楚这件事儿。
原因无他,能给李九郎求情的,只能是他杨国富,也只能由他求情。
因为他是杨党的领军人。
陛下要留着李九郎,那求情之人必须是他,或者是自己老爹。
今天早上的局是杀李霓裳没错,但是现在这场局...
是给他们杨党布置的!
李霓裳那疯婆娘的事儿用得着这么大排场?
一堆烂事儿,收了奏疏后,让那边审讯的人加大力度审讯,然后去跟那些个不再追随太后而追随了陛下的人再问问,就成了啊!
之后昭告天下等等...
哪儿要这么大排场,那个婆娘她配!乱臣贼子!!
这他妈的是给他们杨党的局啊!
是要让他们杨党的人,让他老爹杨善长,让他杨国富出来保李九郎的!
除此之外...
杨国富也很清楚,自己这一求情,已经败了...
可以说是杨党投降了陛下。
这就是陛下所设的局。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也许是步步蚕食,也许是肃清,也许是彻底架空他们。
这些陛下都做的到了。
但是具体是什么杨国富不知道,因为他猜不到,如以前猜不透先帝要做什么时候一样。
但是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儿,陛下因为温道济,因为还有手头没有真正他们犯下的现行罪孽,才没直接动手。
否则...
今日之李霓裳,也可为今日之杨善长,杨国富!
杨国富不知道自己老爹是不是看透了这些,所以让他来的,但是他感觉得到,自己老爹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却没看清楚这一切,否则必定亲自前来了。
想到这个...
杨国富再次感慨当今天子之可怕,因为让自己老爹去审讯,更让苏文清去看着。
这怎么能让自己老爹做什么...
这场局,自己但凡出任何一点儿错,皆是由头!!
想到这里,杨国富额头汗珠如雨。
因为想到自己怀中奏折,多亏没呈交上去,而是直接口述,口述之中蜀王的人的事情全部说了出去。
而奏折上,可是自己留了心思没去写啊。
多亏没交!!
多亏自己口述时,全说出来了。
杨国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