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牛肉汤、沙曼。
她们直勾勾望着坐在床上的陈有酒,那不是看男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头怪物。
公孙兰忽然道:‘你真是陈有酒?’
陈有酒道:“似乎是的。”
公孙兰道:“你真的喜欢女人?”
陈有酒道:“当然。”
公孙兰道:“既然你是陈有酒,也喜欢女人,为什么对沙曼不感兴趣呢?难不成你终于觉得妓女没有资格和你睡觉?”
妓女虽然是职业,可这两个字无论什么时候说出来,都给人浓烈讽刺意味。以往是妓女的人,绝不愿意提起自己过去妓女的身份。现在是妓女身份的人,也不会主动向人提起自己的身份。如果有人提起这个身份,她们纵然表面笑嘻嘻的,心里却恨不得将那個人千刀万剐。
沙曼似乎和那些妓女不一样。
她长身卓立,风姿醉人,似乎公孙兰提起的人根本不是她。
陈有酒不得不强调道:“我对女人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漂亮,第二没病,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公孙兰轻笑道:“沙曼当然符合?”
“是的。”
公孙兰道:“可你不要她?”
陈有酒道:“我当然想要他,可不是现在。”
牛肉汤忍不住道:“为什么不是现在?”
也不怪牛肉汤这么问,陈有酒脸色很好,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完全看不出身体上有什么问题。
陈有酒叹了口气,道:“两个原因。”
“什么原因?”
牛肉汤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陈有酒道:“刚才你说宫九打算三天后杀我,而他又是个绝不逊色于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位高手的高手,面对这样的高手,我又怎敢大意呢?所以,这三天时间,我不但不会碰沙曼,也不会碰你、公孙兰,或者其他任何女人。”
牛肉汤冷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这三天内碰沙曼,便再也没有机会碰她了。”
死人虽没法子睡女人的。
陈有酒当然明白牛肉汤的意思。
陈有酒望着牛肉汤道:“你认为我必死无疑?”
牛肉汤忽然道:“你有没有受过伤?”
陈有酒一愣,不知道牛肉汤为什么要这么问,道:“这件事你岂非比我更清楚。”
牛肉汤淡淡道:“那一日你受的伤,多久才恢复?”
陈有酒道:“三天。”
牛肉汤道:“你知不知道宫九受你那么重的伤,多久可以恢复?”
“一天?”
牛肉汤冷笑道:“不过一刻钟,他就能完全恢复。”
陈有酒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了,笑道:‘正因如此,你认为我不如宫九?’
牛肉汤冷冷道:“我知道你的刀法很好,当今天下或许没有任何人的刀法比得上你,可宫九的剑法绝不逊色于你的刀法,你想一刀杀了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你若一刀杀不了,而只是伤了他,他一定能很快恢复过来,而你则不能,所以最终死的人一定是你。”
牛肉汤叹了口气,道:“我记得你说过,一个人既然快死了,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现在我都已将沙曼送到你的面前,你实在不应该拒绝。”
陈有酒忽然叹了口气道:“或许我不该拒绝。”
牛肉汤并未高兴,因为他知道陈有酒这番话还是拒绝的意思。
牛肉汤道:“你还是拒绝?”
陈有酒道:“你认为我必死无疑,可我却不这么认为。”他笑了笑道:“如果我认为自己已必死无疑,那么我的选择或许不是和他决斗,而是跑。”
牛肉汤皱眉道:“无论你是跑,还是决斗,都只有死。”
陈有酒道:“至少我觉得自己未必会死,既然我认为自己未必会死,为什么要做让自己很可能会死的事呢?”
牛肉汤有牛肉汤的道理,陈有酒也有陈有酒的道理。
前者认为陈有酒必死无疑,所以要享受一下。可陈有酒认为自己未必会死,所以不想做让自己可能死的事情。
一直不说话的沙曼,忽然也开口了,道:“刚才你说不睡我有两个原因,你只说了第一个,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公孙兰、牛肉汤也在听。
陈有酒露出为难之色,道:“可不可以不说?”
沙曼、牛肉汤、公孙兰没有说话,可她们的眼神已给出了回答:不可以。
陈有酒叹了口气,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今天的早餐是什么?”
“是什么?”
陈有酒道:“我吃了大量的韭菜和鸡蛋。”
她们都不是笨蛋,立马明白陈有酒的意思。
牛肉汤、公孙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面颊通红,神情玩味。
公孙兰嫣然一笑道:“看来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是么?”
陈有酒也不觉得害羞,甚至脸都没有红,只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