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王厂长……王干部……您高抬贵手,我替棒梗给您磕头……”
知道棒梗这次闯了大祸,秦淮茹也是慌了,有些语无伦次。
婆婆贾张氏如何她不在意,但棒梗可是她的命根子,要是送去管教了,以后就真的毁了。
傻柱看着秦淮茹跪在王振东面前,他也是心疼着急,对着王振东说道:“东哥,您大人大量,也就别跟小孩子计较了……”
此时,易中海,刘海中,还有阎埠贵等人,跟在杜所长身后过来了,贾张氏已经被铐着了,民兵们押着。
这个时候的贾张氏如同霜打的茄子,完全没有了精气神,一张脸煞白,披头散发,身上还都是灰尘。
今年十一岁的棒梗,同样被两个女民兵押着,脸上全是惊恐之色,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
这样的阵仗,棒梗如何遭遇过,已经吓傻了。
而贾东旭则是抱着嚎啕大哭的小当,跟在一旁,从门口看见秦淮茹跪在王振东面前求情,他也是神情复杂。
杜所长把从贾家搜出来的腊肉,还有一些钱票,放到桌子上,也开始做起王振东的思想工作。
杜所长似乎也不想把贾张氏跟棒梗抓了,三位大爷这個时候一旁助力。
门外的贾张氏听了,也开始哀求,“王厂长,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老婆子是一时鬼迷心窍,您饶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易中海说道:“是啊!都是一个院的,念其初犯,就算了,这次就当是对其警告,下次再犯,我第一个把她绑了送官……”
阎埠贵点点头,接道:“振东,棒梗还小,您看要不就算了,跟杜所长说一声,这件事我们院子里私了,也就不劳烦人家公安了,都是些街坊四邻的小事情……”
王振东不动声色,眼睛环顾所有人,这一刻他明白,这件事不私了,以后就是大恶人了。
这个时期,法大不过人情,就算是后世,村子里这样的事,很多时候也是私下里解决,因为都是街坊四邻。
看看杜所长都在劝他息事宁人,就明白这样的事,派出所也是赞成私下里和解的。
“东哥,您放过棒梗,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秦淮茹见机也哭诉道。
王振东心里一句卧槽,秦淮茹这样的话,会让院子里的人如何看他。
好在这是王振东多想,这个时期的人,还是很单纯,没有人胡乱遐想,做牛做马也很正常,属于报恩的意思。
而紧接着,杜所长又要开口,王振东心里一声叹息,不等杜所长开口,他摆摆手道:“这不是他们祖孙两初犯,上次已经偷过我一次。
所以,虽然我可以算了,但法不容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关两三个月,以示惩戒。
当然,这是我的建议,主要还是要看杜所长,如何执法……”
杜所长闻言,心里一阵郁闷,这王振东真鸡贼,两句话就把矛头丢他这里了。
他如果算了,那就是徇私枉法,他如果按章办事严格执法,那就成了恶人。
而王振东话里已经连惩罚的时间,都提示了,两三个月,得,也别磨磨唧唧了,直接该咋办就咋办吧!
当即,杜所长脸色一板,“把人带回所里,连夜审问……”
这一下,贾张氏哀求再次变成了辱骂,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不仅仅骂王振东还骂杜所长,院子里的三位大爷也骂了个遍。
棒梗已经吓尿了,是真的尿了。
秦淮茹知道求王振东已经没用,起身去拦杜所长等人,一边还哀求一大爷,让易中海给杜所长说说好话求求情。
但易中海直接扭身离开了,事成定局,他也没那么大面子。
刘海中阎埠贵见易中海跑了,两人也回屋了。
杜所长带着人以及民兵们,押着贾张氏与棒梗出了门,任凭秦淮茹哭嚎也没用。
贾东旭反而很冷静,抱着抽泣的小当,他一双眼阴毒的看了一眼王振东,才转身回了中院。
街坊四邻这个时候也散去,时间不早,各自回屋睡觉了。
秦淮茹瘫坐在垂花门处哭着,身边也只剩下傻柱站着。
王振东哐当一声,用力的把门关上,他也不是不想算了,但他知道人性这东西,闹到这个程度再算了,贾张氏与棒梗也不会念他的好。
而且会更恨他,因为他才让两人丢了脸,包括秦淮茹贾东旭这些人,同样不会念他的好。
因为如果他说算了,也是因为三位大爷杜所长傻柱这些人劝的,他们会感谢这些人,而不是他。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他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算了。
当初菩萨山刘常征那些人,他算了的前提,也是因为惩罚过了,打断了两条腿,还给刘常征脑袋上来了一下。
可以说已经是对于冒犯他,进行了很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