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好摆摊的小推车后,江忱又去订做了一个可以伸缩的架子,缝上防水油布,给小堆车搭了一个遮阳雨蓬,之后又去买了油漆,把小推车里里外外刷了一遍。
阮轻轻也没闲着,她用江忱帮她找的木板,用颜料画了一块卖冰粉冰棍的美丽招牌。
招牌画好后,江忱用钉子钉到小推车的正面。
两天的周末忙下来,摆摊车的改造算是大功告成,接下来就等着阮轻轻放假后就可以去出摊了。
想到可以靠自己赚钱装修房子,阮轻轻晚上做梦嘴角都在上扬。
然而在一墙之隔的江家,江忱和张春喜兄弟却因为这事少有的闹了矛盾。
“耗子,你帮姐姐我没得意见,但你也要看看我们现在啥子情况。自己一屁股的屎都没擦干净,还忙着帮人家舔屁股,你自己想想,你有好多天没去厂里面了?今天工人都问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厂子是不是要垮了,我都不晓得咋说,只能说你在外面拉业务……”
江忱沉默着抽烟,任由张春喜数落。
张春喜看着他,“你给我透个底,到底还准不准备干了?不干就早点说,把厂子关了算求。”
“干。”
江忱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侧头望着张春喜,“胖子,我们没得退路。”
张春喜有些冒火,“那你就认认真真的干,拿出个计划来,你忘了你是怎么从酒桌子上捡回这一条烂命的?只剩两个月多月的时间了,咋的嘛,还想再死一回嗦?”
“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锤子!”
“哥,胖子哥哥,你们莫吵了,有啥子话好好说嘛。”
江瑶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房门口,乌黑透亮的眼睛瞅着两人。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二三岁的姑娘,已经懂事且知事。
张春喜变脸般的恢复了嬉皮笑脸,“没事,瑶妹儿,我跟你哥没吵架,就是随便讨论了几句。”
江忱黑眸柔软的朝江瑶招招手,“过来坐。”
江瑶听话的走进去,坐到床沿上。
“妈睡了?”
“嗯。”
“作业写完了?”
“嗯。”
“好久考试?”
“后天。”
“好久放假?”
“考完就放了。”
张春喜看了会兄妹俩聊天,起身出去了。
“哥,等放假我想去厂里帮你做事。”
江忱轻笑了声,“你能做啥子?”
“我可以帮你们煮饭,打扫卫生。”
“用不着你做这些,你在屋头好好写作业,照顾好妈就行了。”
江瑶撅了撅嘴,“白天有蔡孃孃在,妈又用不上我。”
蔡孃孃是江忱给林容华找的保姆,早上9点到下午6点在江家照顾林容华起居饮食。
“没事就在屋头多看书,多学习。”
江瑶忽然把身体往床上坐了些,背靠着墙,把头歪在江忱肩上,依赖的抱住他一条胳膊。
“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永远支持你。”
江忱微微侧头,垂眸看着靠在他肩膀处的江瑶。
戏谑道:“要是把你卖了你也支持?”
“嗯,你卖嘛,多卖点钱。”
江忱没好气的抬手揉乱她头发,“哈戳戳的。”
“哎呀,你别搞乱我的头发!”
江忱恶趣味上来,揉得更狠了。
江瑶一把捉住他的手,像玩具一样在手里摆弄着,“哥,你要加油,争取早点把姐姐娶回来给我当嫂子。”
江忱顿住。
过了好一会,他才哑声回,“好。”
江瑶显得很高兴,把他的大手在颠来颠去的,玩得不亦乐乎。
江忱看了她一会,忽然说,“瑶瑶。”
“嗯,咋了?”
“我交个任务给你。”
“啥子任务,你说嘛。”
——
周一的早上,阮轻轻一踏进学校就发现不少人朝自己投来视线。
不过跟之前的指指点点不同,这回大家看她的眼神透着同情和怜悯。
等进了教室,原本闹哄哄的教室就像被按了暂停静了一瞬,不过很快又重新喧闹起来。
有两个女生更是跑到阮轻轻面前,把张曼丽周五在校园门口挨打的事当成笑话讲给她听。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
“她还有脸诬陷你勾引她男朋友,这下真面目被揭穿了,我要是她都没脸在学校呆下去了。”
“人家脸皮可比你厚,星期天背了一个百丽的包包,在学校里招摇过市呢。”
百丽是港城那边的一个知名品牌,今年刚进入内地,旗下的皮包因为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