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我看你真的是在说梦话……”
看着躺在地上,醉眼迷离哼着不成调歌曲的江忱,张春喜啐骂了两句,随即认命的弯腰,将地上的江忱拉起来,搀扶着继续往前。
走了一路,江忱就唱了一路,让背着他累得像条狗的张春喜耳朵倍受摧残,暗骂以后再也不半夜跟江忱出来喝酒了。
江忱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匆忙洗漱过后,又照顾完林容华,他就匆匆出门准备去制衣厂开工。
上班这么久以来,他还是头一回因为喝酒误工。
刚一出门,就跟同样出门的阮轻轻碰了个正面。
“姐姐。”
“你病了啊?多注意身体。”
看江忱脸色不大好,声音也很嘶哑,阮轻轻下意识关心了两句。
江忱轻应一声,并不敢告诉阮轻轻自己是因为宿醉又唱了一晚上的歌嗓子才变成了这样。
“我先走了啊,拜拜。”
“嗯。”
目送阮轻轻匆忙下楼的背影,江忱喉咙轻轻滚动,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询问。
她这么着急,是要去见秦浩吗?
他无法去想象她坐在秦浩的车里,对着秦浩嫣然浅笑的情景,他怕他会发疯。
“可以笑的话,不会哭,可找到知己,哪会孤独,偏偏我永没有遇上……”
走出小区,迎面遇到一个小青年,对方一路骑着车唱着歌,好不惬意。
然而这几句歌词,却像刀子一样的刺痛着江忱本就阴郁的心。
“唱你MMP,唱得那么难听还唱唱唱,唱个捶子啊,你个哈皮!”
莫名其妙被江忱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的小青年二脸懵逼:“……”
不是,他唱得有那么难听吗?
至于这么凶嘛。
有毛病吧?
小青年委屈又郁闷的蹬着自行车骑走了。
此生再也不敢在大街上唱歌了。
——
职工的工资虽然顺利发放了,但制衣厂面临的危机却依旧存在,如果不能在一个星期后如期还上二十万的民间借贷,制衣厂很可能要被抵押查封。
阮轻轻几乎找遍了身边所有可能帮到她的人,许静美、徐风、苏家,包括阮大江那边,她也打电话催问过,然而阮大江脸皮实在太厚,找各种理由就是不肯还钱,阮轻轻气愤暂时也拿阮大海一家没办法。
好在,其他人都慷慨相助。
许静美借了五千,徐风刚工作没两年,手里没什么积蓄,但也帮她找朋友凑了两千,苏家两位舅舅和表哥苏雨,帮忙凑了一万。
但这些也只是杯水车薪,只能暂缓一时之急。
在阮轻轻为资金愁得茶饭不思之际,有关她和秦浩的绯闻却在学校传开了。
除了秦浩送她回制衣厂那次,回校后她又坐一次秦浩的顺风车。
之前她对秦浩一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连话都不肯多说,最近几天却连续两次坐了秦浩的车,于是大家都猜测她答应了秦浩的追求。
外人怎么想阮轻轻管不着,但舍友和班上的同学问起时,阮轻轻都很认真的解释她和秦浩目前只是普通朋友。
但没想到,她的这句解释反而给她引来了更大的非议。
“……还以为她真的有那么清高矜持呢,结果都是装的,明明就喜欢人家还吊人家胃口,虚伪得很。”
“就是,还说什么暂时只是普通朋友,她也不怕吊久了把人家吊跑了?”
“人家才不怕呢,屁股后头那么多追求者,跑了这个换那一个就是了。”
“建筑系的那个林暮生还是可以,虽然没秦浩家有钱,但人家老汉儿是红兴酒厂的一把手,他妈好像自己做生意的,经常开一辆奥迪车在学校门口接他。”
“好像说是后妈?林暮生他亲妈早就得病死了,他爸新娶的现在这个……”
宿舍里的话题渐渐跑偏,阮轻轻沉默着转身离开。
原本,她还想向舍友们求助,哪怕希望渺茫,她也想尽力一试,可惜,是她太天真太想当然了。
舍友们闲话几句,未必有什么坏心,但也没她以为的那么好。
成年人的世界,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轻轻!”
阮轻轻只是想随便走走,散散心,却没想到会遇到秦浩。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注定的一样,望着秦浩那张俊朗阳光的脸庞,阮轻轻鬼使唤神差的开口邀请对方吃饭。
话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她并不是单纯的想请秦浩吃饭,而是抱着别的目的。
可话出口已无法收回,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