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陈梅,丁筱白脸上充满不屑,“她不敢,我开学考全班第一,年级前十,我要有点什么闪失,学校不会饶过她。”
也是,以丁筱白的性格,也不是陈梅能欺负得了的。
其实丁筱白高考成绩不算差,在失误一科的情况下,也拿到了600的高分,十大学府虽然进不了,但其他985还是随便进的,可丁筱白却执意选择再复读一年。
这份魄力和决心,非一般人能有的。
阮轻轻除了钦佩之外,唯有支持鼓励和陪伴。
时光如梭,岁月荏苒。
转眼又到了年底。
春节将至,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处处洋溢着过节的气氛,然而阮轻轻的心情却并不怎么美丽。
去年春节是在苏家过的,今年春节再去苏家过就说不过去了。
一想到要回老家过年,她的心就跟寒冬腊月天一样冰冰凉。
按惯例,回老家过年是要住一晚的,冷就罢了,让她难以难受的是农村臭气熏天的茅厕,甚至她小时候还在蹲茅坑时被老鼠咬过屁股,哪怕隔了一世也依旧是她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出意外,阮秀秀今年还是没回来过春节。
不仅人不回来,钱也一分没往家里寄,把指望着阮秀秀赚钱贴补家用的阮大江夫妻气得够呛。
从回到老家起,阮轻轻的耳朵就没清静过,一大家子人都在骂阮秀秀,骂阮秀秀这个女儿(孙女)不孝,心狠,没良心。
阮家没有电视机,吃过晚饭一大家子就跑去了有电视机的人家里看联欢晚会,阮轻轻不想去,躺在床上翻翻书,听听着收音机,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大海!大海!”
大年初一的早上,天还蒙蒙亮,阮轻轻就被大门外的动静给吵醒了。
睡意朦胧中,屋里的电灯被扯亮,她听到阮大海穿衣服出去的声音,下意识用被子将头盖住继续睡。
没一会,盖着头顶的被子被揭开,突出其来的寒冷让阮轻轻打了个寒颤。
“轻轻,制衣厂昨晚遭火灾了,我得马上赶回去,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多呆两天?”
一听制衣厂遭了火灾,阮轻轻瞌睡立马就醒了,也顾不上寒冷翻身下床穿衣服。
冬雾厚重,能见度不超过二十米,阮大海骑着摩托车,载着阮轻轻小心翼翼的行驶在弯曲不平的乡间土路上。
路边的小麦和干草上铺满银色的白霜,风刮着脸颊像刀片一样疼,阮轻轻紧紧抱着阮大海,身体被冻得瑟瑟发抖,心里面却焦急得上火。
上辈子,一直到她师专毕业前,制衣厂都顺风顺水,经营状况非常良好,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事故。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火灾呢?
和往年一样,制衣厂腊月二十七就放假了,机器全部停工,电闸也拉了,为的就是杜绝电路老化引发火灾的情况。
难道是有人放烟花不小心把火星子溅进了制衣厂?
阮家这边,父女俩骑着摩托车出了村,阮大江一家以及李玉莲两口子才陆续起了床,谈论起这事。
“到底咋回事,无缘无故的咋遭火灾了?也不晓得严不严重。”
李玉莲偏心归偏心,对阮大海还是有几分关心的,不过她更多的是担心制衣厂要是没了,以后阮大海就不能大把大把拿钱给她花了。
“大海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这回怕是要回到解放前喽。”
刘桂兰的唏嘘中,多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阮宏发瞅着老大发了话,“大江,你骑车去看看。”
阮大江点点头,去柴房把摩托车推出来准备出门。
刘桂兰也跨上摩托车后座想跟着一块去看热闹。
等阮大海和阮轻轻赶到制衣厂,发现制衣厂大门外停着一辆消防车和一辆警车,周围围着不少看热闹的群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臭气味。
杨文忠和几个制衣厂的老员工正在做笔录,看到阮大海来了,也把阮大海拉了过去问话。
阮轻轻着急想知道火灾情况,一下车就往厂里跑。
越往厂里走,焦臭味越浓,阮轻轻的心也随之往下沉。
因为雾太大,一时间她也看不清到底是哪个地方被烧了,正焦急时,前方雾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熟悉清瘦的身影。
“江忱!”
阮轻轻喜出望外的跑过去。
“姐姐,你别担心,火已经灭了,情况不是很严重。”
江忱定定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透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阮轻轻松了口气,在江忱的带领下进到库房。
起火点是在库房左边靠排气窗的位置,排气窗下面货架被烧了两排,但抢救得及时,货架上大部分的货被搬开了,只有少部分货和两排木质的货架被烧得不成样子。
但跟整个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