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海不懂绘画,但他听得懂话,知道这次统考初试的题目是女儿擅长的后,高兴得不行,对许静美和徐风说了一箩筐感谢的话。
吃过午饭已经是下午2点钟,阮轻轻请的是一天假,晚自习前回到学校就可以。
阮大海自己回厂里上班,阮轻轻则跟着许静美和徐风去文具店选水粉和画纸,之后又去许静美家上了一堂色彩课,一直到5点半,徐风才开车送阮轻轻回学校。
两人单独坐在车上,阮轻轻也终于有机会向徐风道歉,毕竟徐风本来实习得好好的,却因为她不得不请假离校。
得知上次的事件不会影响到徐风的实习,而且徐风下周就会返校,阮轻轻松了口气。
回到学校已经6点15分,她早上走之前跟丁筱白约好了晚饭一起去食堂吃,但她不确定丁筱白还在等她。
急匆匆跑到教室,看到在座位上独自学习的丁筱白,阮轻轻忍不住开心。
“筱白。”
丁筱白抬头,看到她也笑了笑,“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不等你了。”
“对不起嘛,路上有点堵车,我的错,一会我请客。”
“看你样子,今天考得不错?”
阮轻轻兴奋的点点头,“比我预计的多了两成把握,就连许老师都说我运气不错,要是考人物素描我就惨了……”
——
“耗子,吃饭了!”
连喊了两声也不见江忱从房间出来,张春喜推门进来,看江忱在数钱,顿时逗趣道:“你数钱干啥子,是想请我们打牙祭嘛?”
江忱把数完的钱用橡皮筋捆好,抬眸看着张春喜。
张春喜战术性后退,“你莫这么看我,一看就没安好心。”
江忱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我不!”张春喜又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门口,“有啥事你就说,你莫这样子,我害怕。”
“怕锤子,老子又不吃人。”
江忱笑骂了句,随即正色说道:“把你这两个月的生活费交一下。”
张春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子安?你再说一遍。”
“除了生活费还有房租,房租我们一人一半,你每个月交十块,生活费交二十。”
“我R哦,这么大个房子,我才睡了好大点地方,凭啥子要交一半?还有生活费,老子一天三顿吃稀饭泡菜,一个月吃得了二十块?”
江忱看着他,“你交不交?”
“不交。”
“不交也得交,我从你这个月的分帐里面扣。”
“……”
张春喜嘴上骂骂咧咧,可当江忱从铁皮柜里拿钱的时候,他也并没有阻止。
兄弟多年,他了解江忱是什么样的人,若非必要,是不会张口要他交房租和生活费的。
一个月三十,四个月一百二十块,江忱从铁皮柜里拿了一百二十块,跟他自己的钱凑一堆,刚好满一千。
他饭也顾不上吃,拿着这钱就去了对门。
等他回来,张春喜和江瑶已经吃上了,不过饭桌上也摆好了他的碗筷,他直接坐下就吃。
张春喜数落他,“海叔又没催你还钱,也不晓得你在慌啥子。”
“我向海叔保证过,三年内还清欠他的钱。”
“那要是没还上呢?”
“还不上就卖身。”
张春喜笑得不怀好意,“啷个卖?”
江忱白他一眼,“老子就算是卖身也要拉到你一起。”
“你爬,老子才不得跟你一起卖,要卖你各人自己去卖。”
说完,张春喜还拉着江瑶跟自己一伙,“瑶妹儿,我们过我们的好日子,让你哥自己去卖身还债。”
江瑶天真发问,“哥,你是想把自己卖给姐姐当上门女婿吗?”
江忱没说话,耳尖却红了。
张春喜啐:“他想得美!”
“吃你的饭,大人的事你少过问。”
江忱嘴上呵斥着,但语气却听不出什么生气的成份。
江瑶鼓了鼓脸,忽然抓了抓后脖颈,“哥,我想剪头发,老是扫着我颈子,痒得很。”
看了眼江瑶已经长到耳朵下面的头发,江忱“嗯”了一声。
吃过饭,江瑶找了两张旧报纸当成围布将脖子围成起来,以免一会剪头发时头发会掉到衣领里。
“哥,你快点过来帮我剪头发。”
江忱回头看了眼已经做好准备的江瑶,“把报纸取了,我带你出去剪。”
江瑶又懵又不敢置信,“真的啊?”
“煮的。”
“啊!”
江瑶高兴的一溜烟跑进了林容华房间,“妈,哥要带我去理发店剪头发!”
床上的林容华面色温柔又慈祥,经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