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和张春喜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直到面包车开得老远了,张春喜才大吼的起身去追。
“我R你妈的龟儿子你跑捶子,你回来撒,老子不弄死你老子跟到你姓!”
江忱站起身,看着满地的狼籍,牙齿咬得咯吱响。
是谁干的?
短短两秒,他脑海中闪过无数的人和无数种可能,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不是简单的车祸,而是人为的寻仇!
面包车驶上国道后,很快停在一辆白色皇冠车旁边。
面包车副驾驶的门打开,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小伙跳下车,来到皇冠车后座窗前。
随着皇冠车的车窗降下,赫然露出一张年轻女生的脸,如阮轻轻在,就会认为这是与她不睦的赵晓兰。
“兰姐,你交待的事都办妥了。”
赵晓兰扬起嘴角,“辛苦你们了。”
黄毛赔着笑脸,“小事一桩,以后有啥事兰姐说一声就是了,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黄毛表完一番忠心,拿上钱喜滋滋的走了,赵晓兰转头看向身侧的张恒。
“想不想去看看?”
“好。”
张恒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小白脸”的惨状。
乡间土路经常有拖拉机之类的经过,为了不影响通行,江忱和张春喜把撞坏的三轮车抬到路边的荒坡上,然后一件件收捡散落在路上的货品。
“耗子,有车来了。”
看到远处有小汽车过来,江忱下意识加快速度,想赶在小汽车开过来前,将路上的货都收捡完。
可手速再快也比不上小汽车的速度,眼前车头驶近,江忱什么不顾的跑上前拦下小汽车。
等驾驶位车窗降下,江忱忙躬着腰解释,“不好意思,麻烦你稍微等两分钟,我马上就把地上的衣服捡了。”
司机回头看向后座的赵晓兰。
江忱这才反应过来后车座有人,但由于角度问题,加上车窗玻璃是深色的,他并不能看到车后座人的长相,只能从下半身观察出是一男一女。
赵晓兰透过车窗看着江忱,脸上毫不掩饰嘲讽。
阮轻轻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看得上这种穷小子。
虽然脸是长得挺帅,可光有张脸顶个屁用。
张恒看着窗外的江忱,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可这还不足以平息阮轻轻让他所受的羞辱和耻辱。
他坏笑着附到赵晓兰耳边说了句什么。
赵晓兰挑眉一笑,吩咐司机:“让他下个跪,我们就调头,不然就直接开过去。”
司机虽然诧异,但还是向车窗外的江忱转告了赵晓兰的意思。
下跪?
江忱攥紧拳头,回头看了眼正疑惑望着这边的张春喜,以及满地的货品。
不是每件货品上都被泼上了油漆,但如果车子压过去,车轮肯定会将油漆压到每一件货品上。
一番权衡和挣扎后,江忱慢慢曲膝,跪在了皇冠车旁。
“耗子!”
看到这一幕的张春喜扔掉手里的货发疯般跑来。
赵晓兰说话算话,大笑着让司机调头。
张春喜一把将江忱拉起来,瞪着尘土飞扬的皇冠车屁股,眼睛差点要喷出火焰。
“你是瓜货嘛,人家喊你跪你就跪,要是喊你去死你是不是也要去!?”
面对张春喜的气急败坏,江忱却只是平静的吐了口唾沫。
“跪一下就少不了一块肉,老子就当跪死人了。”
张春喜气得抬脚去蹬旁边的酸枣树,子弹般的酸枣顿时“噼里啪啦”砸落下来,张春喜躲不及,被砸得“嗷嗷”叫。
江忱忍不住发笑。
成功折辱了江忱,让张恒既痛快又有些意犹未尽,他对赵晓兰说道:“早知道该带个相机的,把那个瓜娃子下跪样子的拍下来,拿给阮轻轻那个烂货看。”
赵晓兰嘴上没吱声,心里却对张恒很是鄙夷。
一个男人没本事不可耻,可心胸狭隘还刻薄恶毒就太让人倒胃口了。
赵晓兰叫停司机,转头对张恒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约了朋友逛街,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
张恒讨好的赔着笑脸,“我今天没课,回家也没事做,我陪你们一起逛街算了,我可以帮你们拎包。”
“不用,不方便,拜拜。”
张恒再厚脸皮也只能悻悻下车。
皇冠车驶远后,司机透过后视镜提醒赵晓兰,“这个男娃人品不行,小姐以后跟这种人来往要多留点心。”
司机是家里的老员工,赵晓兰也不是不听劝的人,轻嗤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他来往,是他自己找上门的,无聊陪他耍耍而已。”
——
三轮车和货品都是厂里的财产,江忱也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