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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喜不像江忱沉默敏感,大大咧咧的吐苦水,“姐姐,一件都没卖出去。”
阮轻轻很惊讶,但为了不打击两人的信心,还是笑着鼓励。
“没事的,万事开头难,以后肯定就会好的。”
“难说,过了这个月天气慢慢就转冷了,哪个还买衬衣穿嘛?”
这倒是。
“姐姐,我跟你说,我们今天……”
“胖子。”
虽然不解,但张春喜还是在江忱的眼色下闭了嘴。
进门后,张春喜立刻问江忱,“为啥子不把那两个狗东西干的事告诉姐姐?”
“以后再说,她马上就要开学了,免得影响她。”
张春喜一想,也是。
而且他们将两人的自行车胎扎成了筛子,也算替阮轻轻出了一口气。
——
阮家这边,阮轻轻正在为江忱的失败而苦恼。
她该怎么帮他呢?
阮大海下班回家,得知女儿的苦恼后,心里既无奈又吃味。
他每天工作这么累,都没见女儿关心一句半句。
唉,女大不由爹啊。
感叹归感叹,为了避免女儿上学都不安心,阮大海还是尽心尽力的出主意。
“轻轻,要是我跟江忱都开了一家服装店,你是愿意光顾我的生意还是光顾江忱的生意?”
一个是亲爸,一个是恩人,小孩子才做选择,作为成年人的她,自然是两个都要。
阮大海摇头,“你就当我们是陌生人,只要选一家店买衣服。”
阮大海衬衫西裤皮鞋,头发用发腊梳得整整齐齐,一派成功生意人的形象,让她选,她当然会选看起来更踏实可靠的阮大海。
想到这,阮轻轻恍然大悟。
江忱年纪小,穿得破,一看就是穷小子,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自然不愿从看起来就不靠谱的穷小子手里面买衣服,说不定还怀疑这些衣服来历不正。
第二天,阮轻轻找到准备出门卖衣服的江忱和张春喜,把两人领到了阮大海的制衣厂。
阮轻轻两人各领了一套制衣厂的工作装。
工作装是蓝色的短袖,下面是同色的长裤,胸口和背上绣有“大海制衣厂”的字样。
领完工作装,阮轻轻又带两人去理发店剪发。
到了理发店门口,江忱死活不肯进去。
“我不用剪发,我回家自己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