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陵杀气,以相剪屠】
【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
【没人能想到,七八万的边军能在这封刀峡挡住百万柴人整整三天】
【可惜的是,三天过去,皇子殿下早就醒来了,但他没能等来京城的任何消息,那一丝幻想也该破灭了】
【单掸恶不再护在他身边,他成为了最后一个走进封刀峡的人】
【纵马横缰的战场,儿时他觉得阴风阵阵】
【葬身万人的坟场,他此刻觉得热血沸腾】
【对于他来说,打大场面的战斗确实是少了点经验,但单挑……从走入绿林道的那天起他就在干这件事儿了】
【他没他老爹那种家国情怀,他对大虞也谈不上什么认同,准确来说,他不是来守国门的,他就是来报仇的】
【格局不大,心眼很小】
【走进去的一路单掸恶都在自言自语,“一群色唐点空子夹磨的大虞颠七倒八的,当个好人莫出息,胆子越大越莫出息。”】
【“当个坏怂才需要胆子,胆子越大越出息。”】
【“你又不教我当坏人好人,只想要让我胆子大,那有啥用嘛……”】
【“你这国柱当的也太失败咧,明明不做啥坏事,柴人攻进来了你就要背一辈子的骂名,为个撒?”】
【“我今儿帮你把这些人挡住,下辈子你去当儿子,我来当这爹。”】
【靠着一腔凶恶,单掸恶杀退了十几波柴人的冲锋】
【他的枪法越来越好,危机状况下,他竟然也从凌王会获得的那段心法上领悟了一部分“天残地缺生身咒”】
【或许冥冥中真有武运庇佑,单掸恶打着打着就突破了登山境】
【靠着“天残地缺生身咒”,他残了就变强,变强了就继续打,打着打着残缺的地方就长出来了……】
【最后,竟然让他一个人撑了一天】
【又一次杀退柴人的进攻后,单掸恶的第七百一十二杆枪终于断掉,他在封刀峡再也找不到一杆能用的枪】
【扶着悬壁缓缓坐下,单掸恶心中想到……或许这就是极限了】
【便在这一刻,一道阴影在他头上迅速变大】
【咚——】
【重物砸在了地面上,单掸恶用最后一点力气挪了个地方,躲开了下坠的重物】
【他正想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只听咯嘣一声,两双手臂伸到上面拧正了自己的头,露出了一张略微泛红的脸】
【“锦双刀!你还活着?”单掸恶还以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死了】
【“什么话?区区四个巅山境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两把刀插在胸口还能说出这种话,不愧是你】
【“那你脸怎么红了?”单掸恶问道】
【你吐出嘴里憋的一口老血,挺胸道:“容光焕发!”】
【“怎么又黄了?”】
【“天冷涂的蜡。”】
【实际上是气血消耗过度,有点亏空……这话就没必要对单掸恶说了】
【单掸恶翻了个白眼,指了指上面】
【“他们呢?”】
【“大残,差一刀就死。”你很真的回道】
【这话刚说完,四个人从天而降,堵住了你和单掸恶的前后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