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有灵气了？

在后续交谈中，楚君回知道了这条时间线发生在砚山散人身上的事情。

这次的胜利者又不是道教，所以洞天福地再一次迎来了清算，砚山散人本该和洞天福地一起毁灭，但他在那时莽了一波，选择了冲出洞天福地。

“冲出去，你不怕自己大限降临？”楚君回一个莽夫都觉得他莽。

“那没办法啊，将军你当时失踪了，整个世界也没人在乎我这几千岁的老梆子了，冲不冲的都是死，不如冲出去看一眼。”

就这一眼，给他看活了。

砚山散人发现外面的世界竟然游离着丝丝缕缕的灵气，这些灵气对他来说就是让鱼儿得以活命的甘泉。

“不过那里的灵气浓度太低，我恢复到金丹期修为就难以寸进了，为了继续往上修炼，我循着灵气流出的方向找到了一处灵气浓度更高的道场，那就是……”

“极乐世界？”

“没错。”砚山散人的双目添上了一抹灵光，他望向自己的脚下，视线透过无数层岩，“更准确的来说，灵气的源头是种在十八层地狱里的那棵树，所以灵气浓度最高的地方就是十八层地狱。”

“殷都之树……”楚君回默默念叨了一遍那棵树的名字。

他万万没想到，殷都之树除了不死之力，还带有散发灵气的特质。

“这是你们世界的树种？”楚君回问道。

“按理来说有灵气的东西应该都出自沽源大陆，但……”砚山散人犹豫了一下回道，“这棵树我还真没见过。”

“不过管他呢，只要有灵气就好。”

自从来到仙界，除了大阁士，砚山散人从没在其他任何人身上看到过对自己的重视。

这股重视唤醒了一位大乘期最后的尊严，他愿意为这份尊严支付一份酬款。

“将军便在此地住下来吧，等我闭关修炼到返虚境，便帮你夺了此方世界的权柄，让你做世界之主！”

“你修炼到返虚境得多久？”楚君回很好奇。

砚山散人一脸骄傲的回道：“不长，短短五十年。”

“阿弥陀佛……告辞！”

“哎——等等啊将军，不是我的问题，主要这边的灵气它就……”

……

楚君回选择了与砚山散人分开。

这小子张嘴就是闭关五十年，正常人是真等不起他发育。

更何况就算他发育到了返虚境，能不能打过拥有武祖始庙的巅山境都很难说。

这人修武连见山境都没上过，很可能低估了后续逐渐变态发育的武道强者。

“不过，灵气么……”

楚君回记得五千年之后还出现了一次“不死”。

如果那次的“不死”也与殷都之树有关，那么，那个时候的大虞也在灵气复苏？

“不像啊……”

心中抱着各种念头，楚君回走上了灵山。

他这次直接显露出了魔尊本来的样子，眉心红印，照东方万八千世界，靡不周遍。

这是白毫相，是成佛者的象征，胜于一切尊贵者。

守门的青除灾金刚一见此相，二话没说就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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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问魔尊去哪了，也没问魔尊怎么回来了，这都和他一个看门的保安没关系。

如此佛系，也是他能端着守门的铁饭碗吃了半辈子没出一点问题的关键。

二十多年的时间，凡间已经大变了样，不用星象测算根本就找不到原来的路，但灵山还是一切如旧，楚君回循着以前走过的路找去了天()

王殿。

传言中净世菩萨身化十八重地狱，如今佛门的领袖顺位下来就是傩祓罗汉。

入了天王殿，一僧道了声佛礼，上前来问。

“师兄是来找谁的？”

“傩祓。”

“敢问师兄姓名，我这就进去通禀师祖。”

“不必去了……”一个高壮武僧走了出来，双手合十一礼，“拜见魔尊，家师有请。”

果位还真有用……走到哪儿都认。

楚君回大大方方跟着那位武僧走了进去，在那个药师菩萨待过的地方，他看到了两朵佛莲，一朵莲花上坐着傩祓罗汉，另一朵莲花上坐着一个小沙弥。

“智深？你怎么在这儿？”

小和尚闭目不言，岁月在他身上没留下任何痕迹，他似乎永远定格在了那个幼小的躯壳中。

法身自动显化，细如微臣的恒沙在他的指尖缠绕，约是百余，无数的恒沙构成了许多条深邃的黑色亮带，在他的腰盘和四肢外放之处悬浮。

傩祓罗汉看到这一幕提醒道：“执吾，你喊错了，他真正的法号叫做恒河。”

“你对他做了什么？”楚君回的掌心浮现出幽蓝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