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不同了,生死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一瞬间的事】
【不会横练、没有厉害的神意、没有厉害的功法和技法、没有厉害的神通……这样的人,只要你不想,他们就没有与你周旋的资格】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杀!”你把刀还给了身旁的那个小弟,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
【一时如虎入羊群,莫有能当者……】
【“慢——”】
【你们在这里和珍兽团的争斗,声势浩大,打杀喊叫声不断,终是引来了一批人】
【这些人的岁数看着都在甲子以上,步履蹒跚,有的还是被人背来的,眼睛半开半合】
【既有苍老,也依稀见得几分威严……想来年轻时都曾身居高位】
【其中一个独臂赤足的老人,一上来就质问你,“老宽新上跳板?”】
【“这老头说嘛呢?”你揉了揉拳头,问向一旁的小弟】
【这小弟看着激灵,知道大哥或许会有用到自己武器的机会,一直抱着刀跟在你身边,哪都没去】
【此时听到对面在盘道,他也是把那话翻译给了你听】
【“道上的黑话……这老头儿说大哥您是個外行,不懂规矩,是不是刚出道?”】
【“哎——我这暴脾气,你帮我问候问候他老母!”】
【“大哥,行话里没这一说啊。”】
【“这都不会?我来教你!”】
【你扯了扯嗓子,对着对面的老头喊:“尔母婢否?”】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对行话,对行话,只要肯对,就说明咱们是一行,多少有层关系】
【论关系,论关系,绿林里的关系攀着攀着总能攀到,因为辈分在那里摆着,跟着谁做事,跟着谁混饭吃,花名册上都有记】
【只要能攀上关系,就说明你把这辈分理清了,懂礼数,够忠心,肯钻研,什么事都有情面可讲】
【正常的对话应该是】
【“老宽新上跳板?”】
【“求个万儿,开山立柜,跟着总瓢把子,做个四二六红棍。”】
【意思说我就求个名,就在車城扎根了,跟着单掸恶混,是他的红花双棍之一】
【要是把单掸恶搬出来,那大有关系可攀】
【但你一句“尔母婢否”,大伙就只能打起来了……】
【不打起来怎么办,一群混绿林的和告尧晓生骂仗吗……】
【看着一群老头走两步摔三步的冲过来,你身旁的小弟都傻眼了】
【“大哥,我好像认出来刚才说话那老头儿了,他们都是绿林道的宿老,辈分好高的,我们要不去扶一扶?”】
【“宿老?就这?大哥我以前混江湖的,我以为宿老都应该很能打来着。”】
【你以为的宿老,是申屠刹那种,文能算计朝廷,武能和见山境拼命】
【实际上的宿老……走两步都像是阎王爷在催命】
【“大哥,绿林道的宿老和江湖不一样……咱们绿林道的兄弟很难寿终正寝,为了二两银子都能干一天的仗。”】
【“花名册上的名字唰唰唰的翻页,能活到金盆洗手那天,他的名字肯定在花名册前几页,辈分能不高吗?”】
【“咱们今天没给这些宿老递帖子,请人来主事,就擅自端了珍兽团的据点,还真算是坏了规矩,他们站出来应该是想平事。”】
【“没人告诉我干仗前还要请人主事啊?”你疑惑的问了一声】
【小弟讪讪一笑:“大哥,珍兽团领头的那位应该是想放两句狠话再说这事来着……但您不是一拳让他闭嘴了吗?”】
【“您这么莽……勇武,我们也不好再提这事不是?”】
【当小弟的人主打的就是要有眼色,跟什么样的老大说什么样的话】
【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一句都不多嘴】
【“小事,我今天就来肃清绿林道的不正之风。”】
【金盆洗手还出来管事,这是从道上退了还是没退啊?】
【你随便挑一个人,把他的心拿出来一瞧,都是黑的流油】
【年轻时没少干坏事,年老了还要靠辈分彰显存在感……这可太需要有人教教他们什么叫刀剑无眼,江湖险恶了】
【——单帮主当时让我放开手脚去干,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念及此,你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双掌拊地,幽蓝色的火焰以此处为中心,迅速向周围蔓延,构筑成一片火海】
【无论是珍兽团的人还是那群所谓的“宿老”,都在火海里扭曲,然后一一化为了灰烬】
【复活没用,因为重新站起来之后还是什么都来不及做,就会被火焰吞噬】
【这可是用上了五种神意的火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