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白狗忠心的很,被这么踹了一脚,也没对着主人凶牙,窝着身子缩去了墙角】
【它眼里的凶狠只对着你这个陌生人流露了一瞬】
【你把握住了这一瞬,只觉得好笑】
【这狗叫也不敢叫,咬也不敢咬,它的主人要把它炖了它也不知道……】
【“真是条笨狗。”】
【“是笨,是笨,别的狗都不叫,单它喜欢叫。”大娘想到这就来气,“前两日就因为它叫了一声,整个村子的狗都跟着叫了起来。”】
【“真是糟心,就该宰了。”】
【大娘把你迎进了大房子,自己则去小房子……磨刀去了】
【你以为她家如此安静,应该没什么别的人】
【却没想到进了大房子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打滚的男人】
【他只有胯下挂了一条黑布,其他什么也没有穿,浑身布满红斑,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
【脸上则更难堪,直接肿成了猪头,卧蚕把眼睛都埋了进去】
【也不知他是怎么看清你的,总之在看到你之后,停止了打滚】
【他颤抖着,忍耐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给你做了个揖礼】
【“鄙人李运应,不知客人怎么称呼?”】
【“孙午安。”】
【你获知了文曲村的一条规则——】
【当你知道别人名字的后,请务必让对方知道你的名字,反之亦然】
【纵使家徒四壁,室如悬磬,李运应还是没有放弃招待客人的打算】
【他去东边那间屋子捯饬了一会,端出满满一碗米酒,递给了你】
【你注意到,进去之前,此人的手上还是土黄,出来之后,就已经黑了一半】
【他手上的黑还在往下滴落】
【滴到地上,滴入碗里……】
【请问你是否选择喝下这碗米酒?】
不喝可能扣经验啊……干净又卫生,干了!
【你喝下了这碗米酒,路途上的疲惫稍稍散去】
【你获知了文曲村的一条规则——】
【迎客用酒,送客用茶,酒当盛满,茶不可满】
【你把碗给了李运应,他回屋去放】
【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咚——】
【咚——】
【咚——】
【这三声,不急不缓,间隔相同】
【请问你是否要去开门?】
楚老板稍稍动一动脑子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客人,客人去开主人家的门,这好吗?
这不好。
【你没去管敲门声,而是呆在屋里等】
【敲门声吸引了李运应,他急匆匆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因为眼睛肿太大没看清路,又摔了一跤】
【他这次起身可比之前打滚时凌厉,什么也顾不上了,连伤痛都追不上他,直接跑去了门口】
【在门里敲了三下,等了片刻,才移开门栓,把大门打开】
【你获知了文曲村的一条规则——】
【敲门是三声,开门也是三声,如果谁敲了四声门,千万不要开】
【三个圆嘟嘟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年龄不一,最大的看上去十而又五,最小的看上去还是个稚童,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背着大大的书箧】
【他们是李运应的儿子】
【看着爹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三个儿子进门后全部抱了上去,用自己的体温,去焐热那具冰冷的身子】
【父慈子孝】
【感人吗?】
【你并不这么觉得】
【那三人身上的衣服比你穿的都厚,分出一两件给自己的父亲不难,为什么都穿在自己身上?】
【他们臃肿,又滑稽】
【李运应没有让儿子抱着自己待太久,尽管他难得的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但他还是把他们赶进了屋子】
【大房子里面有四个屋子,三个儿子一人一个,空出来那间是他和媳妇在住】
【天色已暗,叫人看不清许多东西】
【只有那狗白的过分,所以……它被大娘拖去了做饭的地方】
【李运应点起火烛,给自己的儿子分别送了进去】
【三个屋子里有了光,也有了些许的温暖】
【李运应是不忍心享受这些温暖的,就好似他待在房间里会让这些火烛燃的更快一样】
【他拉着你,席地坐在了刚才狗坐过的地方】
【这里的温暖才让人放心,不让人担心会引起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
【他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说,你却忍不住,要找些东西聊】
【“李叔的儿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