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京榆卫戍总司令之命!特来恭贺鸿基始创,骏业日新,鸣礼炮十二响,祝红红火火鸿运隆昌!”
轰轰轰轰轰——
只听不远处的什刹海那边炮响不断,又引来许多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好奇是哪家面子这么大,竟有奉军亲自来鸣放礼炮祝贺。
而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几个想闹事的人都傻了眼,腿肚子转筋。
卧槽!
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这铺子的东家没啥硬背景么?
又是鸣放礼炮又是少校来送礼的,这特么叫没背景?
谁耳朵都不聋。
京榆卫戍总司令是谁?
是张小六!
是少帅!
“你们有事儿?”那少校瞧见几个准备搞事的混子,随即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询问。
虽说现在奉军由盛转衰过了巅峰时期,被南边西边合伙圈踢,地盘儿一再缩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今奉军还牢牢控制着除了东北以外的河北、齐鲁、中原地区,帝都依旧受张家管控,张小六依旧是太子爷。
你家关系硬还能硬的过少帅?
“军爷有所不知啊,我们是听说素心堂的药材物美价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起死回生,所以特意来求药的!”
为首的混子倒是有些急智,更重要的是不要比脸,竟然能找出这么奇葩的理由来。
少校眼神玩味扫了他一眼,“哦,是么?人死不能复生,再厉害的药材也没办法医死肉白骨,赶紧埋了吧,人家开门做生意,别来找晦气。”
为首的混子连忙点头哈腰,冷汗唰唰的往下流,“是是是!军爷教训的是,小的这就回去挖坑把人埋了,以后来什刹海小的都绕道走!”
“嗯,滚吧。”
闹事的来得快去得更快,都没等进入角色就被当头一棒,连个屁都不敢放。
别说他们了,人群里的幕后黑手们早就脚底抹油,吓得从脚趾盖凉到了天灵盖。
特么早说有张家的关系啊。
扮猪吃老虎的人忒可恨。
“敢问二位东家,司令赠予的匾额该挂在哪里?”少校对江阳和老沈的态度截然相反,非常客气。
两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张家人?
自己连大青楼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哪能认识少帅啊?
难道是送错地方了?
最后还是社会经验更足的江阳硬着头皮回答,“呃....劳烦军爷了,匾额挂在正堂上即可,毕竟是少帅亲赐的匾额,必须要亮亮堂堂的。”
而周围无数吃瓜群众都看的真切。
谁也不傻,明白以后只要张家还在一天,就谁也不敢惹素心堂,堪同有了丹书铁券免死金牌,太牛了。
可不光如此,这些军官们拿着礼品跨过门槛后,又有许多军官和家属成群结队的来捧场,甭管有用没用,必须得花钱,用疯抢来形容丝毫不为过,最狠的是孕妇抢藏红花,老太太抢砒霜。
有了这么大的广告效应,素心堂生意想不火都难。
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以为素心堂的药材比别人家的好,全都削尖了脑袋往里冲。
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过渡到了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正在后院打水井的赵三元闻讯后,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
“真能整活儿,明面上是来给咱们捧场送礼,其实是想告诉咱们一路行踪都在严密的见识之下,到了哪做了啥都一清二楚,有点警告的意味在了。”
老康歪了歪头,“不至于吧?我看少帅人挺好的,说是个太子爷,我感觉他更像是个重情重义的侠客,反正我给他批八字的时候没显示是个小人。”
赵三元一屁股坐在地上点根烟,“心眼多的不代表是小人,虎父无犬子,少帅即便比不上老帅,那也是个小人精,咱们在孙家湾干了一票后没多久突然入关了,他得到消息后肯定会犯嘀咕。”
吕秀才更谨慎些,“三元,他不会把咱们抓回去逼着咱们继续干小鬼子阴阳师吧?虽说我本人并不抵触,但被强迫的感觉终是不爽,要不咱们把话挑明了,就说小鬼子阴阳师咱们该杀一样会杀,不过别强迫,啥时候杀怎么杀是咱们自己的事。”
“你快拉屁倒吧!”老刘听到这番话后气的牙痒痒,“既然入了大青楼喝了壮行酒,你以为是一句两句能撇清的?里边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我保证只要咱们把话挑明了,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说的都有道理。
被强迫肯定不愿意,但挑明了更不行。
要么当初不进大青楼不见张家父子,要么就得卖命,没道理可讲。
赵三元呼出口烟圈,淡淡道:“没那个必要,师父带咱们入关是为了躲风头,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杀阴阳师,无论怎样,活儿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