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和素儿现在都生死未卜,要是两口子都被画皮鬼阴死,堪称是赵三元最大的耻辱,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大不了违背师父的嘱咐再走张家门路压下这件事。
噗通——
“哎呦卧槽!快他娘的累死我了!”
哀嚎声由远及近,哥仨循声望去发现是老刘背着昏迷不醒的江阳扑进雅间,累的他俩腿肚子都打颤。
不等哥几个询问,老刘却率先开口一脸埋怨委屈。
“老弟啊!你真信得住你刘哥,在你走后直接来俩大阴差勾魂儿,差点把你刘哥一起给带走了,回头你高低得表示表示犒劳犒劳——”
没搭理老刘,赵三元只是上前查看江阳的情况。
虽说不像刚才那么危机,但照他魂魄来回飘的程度,死亡是迟早的事。
“争取了多少时间?”赵三元问出关键。
老刘听兄弟也不关心关心自己,难免更加委屈,“还有不到十二个时辰。”
不是小赵同志不关心兄弟,而是他完全信任老刘的实力,哥四个里边,也只有他才有可能在不发生冲突的前提下稳住阴差。
“既然回来了就不差这一时半会,你们都瞅瞅能不能把江阳的魂儿彻底按回去?反正我是没办法。”
很快,其余哥仨都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连老康的鬼门十三针都奈何不得。
能成功就怪了。
画皮鬼设局多年,又经过反复去睡江阳稳固咒力,早已成了绝命死局。
想要清除他身上的咒力不是不可能,结果是要连着灵魂一起清除,简直是祛病如抽丝的加强版,不可谓不歹毒。
这时赵三元看了看躺在床上同样昏迷不醒的丁好好,丫头也是逢遭大难,稀里糊涂被圈进这场冲突之中差点把命都丢了。
也算她福大命大造化大,竟能跑到菊花楼这边找老康和秀才求救。
突然,赵三元的瞳孔快速收缩,浑身猛地一激灵。
因为他看到个东西。
稳稳当当放在丁好好身边的古朴画轴。
“我可能是眼花了,老刘你瞅瞅那丫头身边放着的画轴熟不熟悉?”
第一时间,赵三元是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张画轴怎么可能出现在丁好好的手里。
但还是那句话。
无论是善缘还是孽缘,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在兜兜转转下来谁能料到会稀里糊涂的获得核心道具?
这东西可是素儿的真身啊,赵三元猜测画皮鬼大概率就是奔这东西在设局。
“呃....好像是有点眼熟啊....”老刘同样始料不及,脑中猜测着丁好好在整起事件中到底占了多大比例,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是巧合?
还是陷阱?
沉默片刻之后,赵三元索性不想了,直接上前拿起画轴。
就在这节骨眼上,一阵香风扑面,房门随之关闭,紧接着香风凝聚成人形,不是素儿还能是谁?
它瞧见赵三元手中拿着的仕女图画轴后,明白到底是晚到了一步。
“鬼!又见鬼了啊!”
刚刚安稳些心神的伙计再次抽疯,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当异人的潜质,反正从头到尾的邪乎事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本来在瞧见四位大爷都回来后心情总算有了底,岂料竟然有鬼主动杀上门来。
一阵风似的化为人形!
但该说不说,长的真好看这真水灵啊!
从柳娃儿到素儿,现在当女鬼的门槛都这么高了么?一个塞一个的美若天仙,怪不得老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哪怕知道它是鬼,相信也肯定有不少狼友控制不住裤腰带。
老康和吕秀才没见过素儿,却也能猜出它的身份,不动声色的往老弟身边靠拢,将他护在身后。
但接下来没有想象当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素儿盈盈一礼,非常礼貌。
“几位公子相信已经知道女家非人乃妖,此番前来不是兴师问罪,也不是你死我活,几位公子的高义奴家并非看不明白,只怪一切是非曲直都是定数,还望几位公子高抬贵手将奴家的真身还来,没有它,我夫君今夜必死无疑。”
都说花花轿子众人抬,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个妖怪了。
哥几个见识过不少妖孽邪祟,但像素儿这般落落大方举止得体还能看清善恶是非的妖,真是凤毛麟角。
本来赵三元和老刘对它就满心愧疚,现在见它如此,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素儿见他们的表情后,轻声恳求道:“倘若几位公子真的心中有愧,还请在奴家死后对我夫君照看一二,要害他的人不止画皮鬼一个。”
赵三元掂量掂量手中的画卷,强制压抑住愧疚之心询问道:“根据我的猜测,除了画皮鬼外应该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