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哥俩有些发蒙,但还是第一时间上去搀扶。
老康疑惑不解道:“咋地了大妹纸?让哪个臭老爷们给祸祸了啊?”
本来丁好好非常痛苦,听到这句话后差点被气乐了。
心想你又不是我娘家,受了委屈找你有用么?我是来找你们救命的好不好!
但无需解释,老康和吕秀才突然浑身一激灵,汗毛倒竖,头发丝都立了起来。
某种至阴至邪的压力蓬勃而至,看不见摸不着,无色无味难以辨明,可它却真实存在,目标正是丁好好。
吕秀才条件反射踏前一步,铜鎏金刚钩已然抽出,往丁好好背后狠狠这么一挑。
仿佛挑起千钧重担般,吕秀才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生疼。
可在那伙计的眼中,铜鎏金刚钩根本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完全是在对着空气前挑,怎么就瞬间满头大汗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不光吕秀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老康同样如此,明白丁好好是今夜下咒者的第四个目标!
丹彩楼内,柳娃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术法再一次被迫让它内心的愤怒在快速激增,怒极反笑,“几个走江湖的还真有点本事,当棋子就要有当棋子的觉悟,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搞事?也罢,看你们能保得了她几时!”
鬼是无法以常理视之的,百年恶鬼更是如此。
谁让它不痛快,它就让谁死。
柳娃儿手指沾染小红春,这是种炎黄古老的唇妆口红,这一刻成为画在白骨上的杀人咒文。
当整个骨架几乎都被咒文覆盖后,柳娃儿轻弹手指出一根红线向白骨左肋。
几乎同一时间,菊花楼的哥俩又是心头剧颤,感受到危机接踵而至后毫不犹豫开始应对。
“康哥!”
“知道了!”
吕秀才大吼之后紧张的护在丁好好身前,当察觉到咒力从何而来时再次前挑铜鎏金刚钩,导致柳娃儿弹出的红线诡异的偏离了白骨。
但这种应对办法的困难性太高,除了要考验吕秀才的第一时间反应以外,次数太多身体也根本吃不消,而且稍微出现失误,丁好好都得中招。
所以在吕秀才硬着头皮护住丁好好时,老康在抓紧布置法场,事急从权,顾不得这地方适不适合了,必须要将这里打造成临时法场。
他先关闭雅间的所有木窗,用关东辽尾沾染朱砂在上面笔走龙蛇书画符箓,紧接着将木门关闭一半留一半,道理很简单,堵不如疏,如果将雅间打造成铁桶,下咒者大概率会放弃咒杀丁好好,那么想顺藤摸瓜可就难了,所以倒不如故意放个缺口,专心应对。
一声闷哼。
只见吕秀才捂着手臂表情痛苦。
他本来就是大伤初愈,元气还没有彻底恢复,此刻站在最前面护住丁好好有些勉强,而且几次隔空交锋后,吕秀才越来越明白下咒者实力非常强悍。
“不对劲康哥!劲儿太大了!绝不是普通的厌胜之术!”
吕秀才想的没毛病。
当恶鬼会术法施邪术,威力何止比活人强了一丁半点?
之前从柳娃儿学了皮毛的雨萍都能轻而易举咒杀他人,更何况是画皮鬼本尊,百年老鬼的能耐岂可能视之。
“再坚持一小会儿!”老康也不是酒囊饭袋白给的,同样看出问题比想象当中要严重的多。
重病下猛药,现在想保住丁好好的命必须上强度。
他架起近乎虚脱的丁好好,轻声一句得罪了,然后再无废话直接拔下大妹子的衣裙。
“因威尚圣,无极至尊,立久十七,华宝飞升!”
“将百千万,坛而演法,知明圣典,大动仙精!”
“九天金阙,皇王万圣,此云四起,万邪规正!”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老康一边持伏妖除秽咒,一边用关东辽尾在丁好好的皮肤上书画咒文。
无论是道家还是佛门,都讲究个清规戒律远离女色,但救人性命又岂能在乎皮囊外表?
犹如活佛济公一般,人们总记得他的那句名言,酒肉穿肠过,我佛心中流,却少有人明白后一句的道理。
世人若学我,如同堕魔道
不是谁都能到他老人家那个境界,在真正的修行人眼里,世间一切有形无形众生并没有什么不同。
能救人,便是真法。
只是把衣裙的时候一卷画轴掉了出来,老康也没心思去管它。
“夜梦不祥,东画临墙!”
“月华镜水,保汝吉祥!”
“应惠所求,神威大助!”
“大觉游梦,令科玄黄!”
一张黄符在甘露碗中燃烧正旺时,老康捏住丁好好的鼻子然后把甘露碗叩在她的嘴上,呼吸困难之下,丁好好不由得吸进甘露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