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赵三元都是被劝架的那一方。
只有当黄小六和蟒青炎要动手的时候才会化身为和平使者,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能体会到平日里老康的感觉。
一个脾气臭,一个嘴巴臭,真要命了。
嗯?
好像自己这俩毛病都有啊?
没办法,有这样的老仙儿,自己被影响了很正常嘛。
赵三元想到这点时,黄小六和蟒青炎同时看过来,明显是察觉到弟子的内心想法。
一时间尴尬的脚趾扣地。
“呦呵?我发现你小子最近长能耐了啊?”黄小六上前扯着赵三元的脸蛋子,“好事儿想不到咱,哦,毛病都怪咱,多多少少有点讨打。”
蟒青炎罕见的表示同意,点了点头。
远处,搭台子的工人们远远瞧见这位监工小伙在角落里龇牙咧嘴,捂着脸蛋子对左右嘟嘟囔囔,是不是得还赔笑说好话,工人们都看傻了眼。
心想这是犯啥大病了?
有权有势的小伙儿都这么神神叨叨的?
还是别偷懒好好干活吧,可别把他引过来再被传染咯。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脾气臭是我嘴巴臭,跟两位大爷真没关系,咱说正事儿行不?”
太久没有体验被老仙儿关怀的感觉,赵三元只能连连求饶,脸都被搓圆了。
正事要紧。
既然炎大爷来了,胜算更大。
必须要将炎大爷的作用发挥到最强,所以计划也要改一改,好好盘算盘算....
无论在任何年代,对于学生来说周末的日子就像开了八倍速,唰一下就没了。
这次稍有不同,学校里明明有乐子,却根本不让男学生观看,可想而知心情有多么糟糕,完全是度日如年。
尤其是到了周六这天,学校里骂骂咧咧的声音更多了,因为不止不让男同学观看,连舞台外围都拉了警戒线,靠近都不允许,谁敢违抗直接卷铺盖回家。
过分!
太过分了!
把妹纸们都给拉走了,这周末咋过?
完全没奔头了啊!
但自古以来,男学生们的心情没谁会去在意,有能耐就报警。
到了下午,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不明真相的女学生们逐一来到舞台前落座,都当是校方领导的善意,为了缓解女同学们近来的压力。
当时间正正好好到了申时,好戏开场。
伴随着一顿吹拉弹唱,幕后走出妆容精致的二人转演员。
这可不是随便从大街上拉来的,是校方花重金请的专业团队,辽中地区属她最火最有名。
“太阳出来照下方~”
“表一表金瓜太子杨二郎~”
“手使金弓银弹子~”
“梧桐树上打凤凰~”
“上打一只不成对~”
“下打一只配成双~”
“有心再打三五个~”
“误了担山赶太阳~”
角儿就是不一样,表演非常精彩。
哪怕曾经没听过二人转的,这时都听的津津有味。
炎黄民间艺术的魅力远比想象当中要大得多。
“尊一声我的姥爷听衷肠~”
“那人人都有生身母~”
“二郎咋没养身娘~”
“玉皇闻听这句话~”
“口尊声外孙儿听衷肠~”
角落里,哥仨静静观察着一切。
大戏已开场,接下来等就行了。
老康跟着节奏打拍子,“不止唱得好,我感觉伴奏的更好,尤其是弹琵琶那位,真地道啊。”
“伴奏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想请台上那个角儿非常难,一般地主乡绅都请不来的。”吕秀才感慨着背靠大树好乘凉,果然帅府大青楼一个电话,好像没有办不成的事。
一旁。
赵三元没太关注表演,他拉着刘长春蹲在角落里啃烤地瓜。
“兄弟,你难道一点都不意外?”
刘长春乐呵呵道:“有啥意外的,以前在老家我亲眼看见过民间高人,有个老头上山砍柴后突然咽了气,家里都准备操办后事了,可来了个云游的高人,也没见咋干啥,就往老头脸上喷了口清水,乖乖,老头直接从棺材里做起来了,啥事没有,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不能以狭隘的目光看待人世,但我没料到三元你竟然也会这个啊,合着女寝那边真一直闹鬼?”
“没错,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赵三元笑了笑,“所以今夜你是关键,能不能把事解决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