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啊!
坐在沙发上的康木昂微微欠身,没有因为老帅的平易近人和赞誉有加就失了礼数。
“承蒙老帅谬赞,咱们兄弟俩既然有点微末本事,就不会冷眼旁观邪祟害人,只可惜处理的还不够好,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赵三元也点了点头,“我们也算衙门里的人,如今工程暂停却还给我们发着俸禄,这钱总不能白拿,受点罪挨点累其实都不算啥,主要是希望老帅以后核选官员的时候注意点,别——呜呜呜——”
关键时刻,老康赶紧捂抓住一大块茶点塞进赵三元的嘴里,吓得汗毛倒竖。
我滴活祖宗!
平常你脑子那么灵光,咋总在一些要命的时候上头?
咱啥身份?老帅用啥人用啥官是咱能瞎逼逼的?
报纸都已经对陈家夫妇死亡的原因定性了,因公殉职懂不懂?
甭管坐办公室的咋就能突然殉了职,反正这就是官方对外的态度,相当于这件事彻底翻篇,谁要是多嘴,无异于自讨苦吃!
老康打了个哈哈,祈祷着老帅千万别介意。
事实上老帅并不介意,他早就对兄弟俩的性情有了大致了解,对还在茶楼的刘芒泛也了解得差不多。
年轻人嘛,情有可原。
更何况这俩年轻人未来还有大用。
“好,李冬至推荐的才俊就是靠谱,我老张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有功就赏有罪就罚,这场危机你们解决的很好,李冬至和李晚菘的奖励我另有安排,至于二位,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给钱更实在,没办法,我老张就是这样的俗人,每人八千现大洋,就等小六子把钱提过来亲手交给二位,话说回来,刚才我家小六子跟你们没少唠吧?”
拢共一万六的花红,虽说照比大重九的出手阔绰逊色了不少,但依旧是笔了不得的巨款。
之前看老帅呵斥下属的样子,以为他特别抠门,现在来看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
相对于钱,此次跟张氏父子见面交谈的经历才更为宝贵,无论怎么说,双方因为这件事算搭上了一条线,未来在某些关键时刻,会成为极大的助力。
单单跟别人说老子曾经去过大青楼坐过老虎厅,跟老帅少帅都唠过嗑,相信就算是地方大员,也得卖三分薄面。
“帮张司令批一批八字,大致说了一说。”
这时张小六带着几名下人走进老虎厅,还带着两个大铜皮箱子,里边全是沉甸甸用红纸包好的大头钱。
听到在谈论批八字,张小六立马亢奋起来,坐在他亲爹旁连说带比划着,说这哥俩有多神。
得知长子在未来会去天南海北的游玩,老帅的眼中也情不自禁泛出几分期待。
毕竟统合炎黄,是他最想达成的远大目标。
现在世道这么乱,长子肯定不可能到处游山玩水。
必然是未来奉军大有作为啊。
当然,更重要的是哥俩批出的东西,和曾经那些高人批出的基本一致,这就让老帅更加看重哥俩的能耐。
“趁着没啥事,二位给我爹也批一批,之前姓马的那个大仙儿说得话云山雾绕,没有你们说的通透。”张小六跟个欠儿逼似的,到底把事推到了这个地步。
说实话,赵三元和康木昂都很抗拒给老帅批八字,因为一些话真的不好说。
藏着掖着吧,在老帅这种人精中的人精面前肯定会被看出来。
看啥说啥吧,有极大可能怼到肺管子上,毕竟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不是啥真话人都愿意听,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上位者。
奈何。
张小六的欠儿逼属性大爆发,根本不等哥俩找借口回绝,直接说出了老帅的生日。
“我爹是光绪元年二月十二戌时生人。”
赵三元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
只能是康木昂硬着头皮接下来。
权当是一万六块现大洋的代价吧。
随即掐算起来。
“嗯....乙亥年己卯月庚辰日甲戌时....”
“本命山头火,双天寿加一天贵一天刃,两仙一佛一畜生,胎缘占的是天破和又一个畜生....”
“辰戌丑未几时孤,不妨父母薄亲疏,时正多是先克夫,时初时未母先卒,更有亲兄无依靠,祖业难守奔波劳....老帅您啊,带血缘的亲戚虽然有,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大多失去了联系,就算有联系的,在您发家之前也借不上力,尊母因病早亡,血脉兄弟几乎靠不上,家底啥的....反正您发家不是靠祖业,这辈子很难踏踏实实在一个地方待着,时长奔波远行,操劳的命。”
康木昂尽量斟字酌句,不把话说的太明白。
咋说啊?
说老帅您年轻时候挺特么好赌啊,家里留的那点东西基本都被您赌光了?
真没法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