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遇到什么事后总去赤峰找她,而且还介绍去不少朋友,久而久之江妙师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了....三元老弟啊你看在老李的份上给哥哥交个实底,江妙师她到底行不行?”
话里留了一分颜面。
不是留给她江妙师的,而是陈振年留给自己的。
若非是自己媳妇儿找来的人,陈振年就差跳脚骂娘了。
“她以前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现在肯定不行。”赵三元实话实说,直言道:“你也看到了,从开始的跳大神开始就没啥用,现在写的堂单完全是为了写而写,我暂时懒得去查你儿子到底有多少仙缘,但能确定的是说出来的名都稀碎,没一个有用的。”
寻常老百姓面对某些所谓大仙时,几乎都无法分辨说的话或办的事到底是对是错,是真是假。
最简单的例子就在眼前。
仙家想要报名,要么捆窍上身报,要么走心通报。
但看陈子凯的状态,绝对没被任何仙家捆窍,心通别提了,走的更像是鸡通。
碰到心术不正或是不靠谱的师傅,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况,稀里糊涂的把堂子立了,师傅拿了钱财拍拍屁股走人,即便事后反应过来也没法秋后算账。
报官?
咋说?
说花了钱后仙堂没立明白?
官老爷大嘴巴子抽死你。
报复?
咋报?
是能整死他还是能把钱要回来?
可以说无限接近于死局。
最好的办法,只有在事前找到靠谱的师傅,否则就按一个小区里恨不得栋栋楼都有所谓大仙的现状,踩坑几率无限大。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在陈子凯的吭哧瘪肚下,江妙师总算‘完成’了那一纸堂单,洋洋洒洒写了百八十个仙名,不止是胡黄常蟒和外五行,像是什么道家四御佛家八部众等应有尽有。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凑数,恨不得连虾兵蟹将都往上写。
反正从表面上看,三张红白黄的大堂单看着特有气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佛道仙几家的神仙谱抄了一遍。
江妙师微微松了口气,“堂单已写好,我看这屋子里靠西面的墙不错,就供在这吧,香炉火烛贡品等物明天要准备好,后天卯时两刻开始作法。”
“放心吧大师,东西我早就备好了,今晚您就跟莪住一屋,挺长时间没见了必须好好唠一唠。”陈夫人笑意盎然,拉着江妙师的手又问道:“我准备了二十几尊神像,不知道适不适合,要不您给上上眼?”
一般香堂上都会供奉或多或少的神像,主要看家庭条件,条件差的只供堂单也没什么毛病,前提是堂单要靠谱。
倘若哪个沙雕指着自家堂口众多神像,跟你说供奉越多神像就一定会更厉害,这边建议你直接一口老痰吐他脸上,不浓都是对他装逼的不尊敬。
江妙师摆了摆手,“没关系,等明天作法时直接将神像开光即可。”
现在她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好好休息,更确切的说,她不想与厅堂里那个穿花布丁小褂的青年共处一室,个人觉得如芒在背之外,打心通的仙家也暗示她离那小子越远越好。
“咳咳咳——”
被瓜子呛住嗓子的赵三元连连捶打胸口。
憋不住,真的憋不住啊!
实在是这位江大师太踏马神了!
但这次陈夫人再也忍不住,她彻底爆发怒目而视。
“笑笑笑!咋不笑死你?忍你很久了知不知道,若非看在李冬至的面子上,早就将你乱棍轰出去,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赶紧滚!弄脏了我家的极品紫檀木椅你配得起?”
这话一出口,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陈夫人并未看到江妙师急迫的脸色,可她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装小透明。
家主陈振年赶紧转头去看好友李冬至,果不其然,老李面色铁青,连一直笑容和善的康木昂都板着脸。
“呵,陈兄果然家大业大,连把椅子都价值连城,我李家虽然比不得你们但也不是穷叫花子,我的兄弟更不是,来,你们出个价,从我兄弟进府开始走过的每一块转,摸过的每一样东西我全都出双倍价钱买下来。”
“老李你千万别介意,你嫂子她就是那样的臭脾气,你——”
李冬至拍开陈振年伸过来的手掌,冷笑道:“以往脾气对我臭就罢了,我老李都不放在心上,但谁侮辱我兄弟,他娘的就别怪我翻脸,一万银元的联票够不够?大帅昨天刚赏我的!”
砰的一声,老李将一张联票拍在桌案上。
陈振年哪敢收?
这可是大帅赏给李冬至的,夸张点,就这张联票的印章和署名,一万块都能当两万块花。
正当陈振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赵三元脸色如常的站起身来,“陈参事,你请我们进府是给我们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