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的尸身放入,连同的还有他的木杖。
二老当日恶斗时在雪中踏出的足印都已结成了坚冰,足印犹在,躯体却已没入黄土。
“呜呜呜...”想到此处,杨过不禁泪连成了线,啪嗒啪嗒地滚落。
“林兄弟,你说,二老这般惊世骇俗的武功,到头来却要我俩这不齿于人的小子掩埋,甚么荣名,甚么威风,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我们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杨过跪在地上呜咽着问道。
“额,你怎么突然问这么哲学的问题?”原本共情的林言差点掉泪,忽然被问蒙了。
“什么是哲学?”杨过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泪,疑惑道。
“额,就是哲理...”
“你的问题我解答不了,也许千百年后都没有答案,但我想说的是,人活着,不应该追求生命的长度,而应该追求生命的质量,生命的价值在于不断超越自我,”林言忽然有感而发,想起了素质教育课本上的东西,念了出来。
“额...”杨过本就是随口一问,忽然见这位林兄弟认真起来,挺直了腰杆,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生命本没有意义,你能给它什么意义,它就有什么意义,与其终日冥想人生有何意义,不如试用此生做点有意义的事!”林言点了点头,似乎自己也有所感悟。
“林兄弟,我感觉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一时半会我听不太懂,你说究竟是洪老前辈武功高强还是我义父武功高强啊?”杨过问道。
“哦...义父虽然了得,终究是逊于洪老前辈一筹。那打狗棒法使出之时,义父苦思半晌方能拆解,若是当真对敌,哪容他有细细凝思琢磨的余裕?”杨过自问自答。
“他们都是武林宗师级的人物,是我们在武道上追求的目标。”林言做了总结。
...
“林兄弟,你这人十分直爽,懂得道理也很多,我生平从所未遇,总觉得和你有一见如故之感,如若不嫌弃,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沉默片刻后,杨过忽然道。
看着杨过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自己,林言不禁心中一动,只觉得知音难求,想了想,点头同意。
报了生辰八字,竟然林言虚长半岁,是为大哥,杨过为弟。
“大哥!”杨过拱手。
“贤弟!”林言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