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没有沮丧。没有震惊于对手的能力。
因为此刻的秦泽,必须在最短时间找出对方的破绽。
听过阿卡司的描述,他开启了快速思考。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住。
“阿卡司的描述,应该是对方有着类似搬运工的能力,可以操控物体。”
“这的确是棘手的能力,阿卡司的速度和力量被天平削弱,所以面对搬运能力,有些防御不及。”
“对方的每个队员都很强大。”
“如果这场对决,我继续将阿卡司安排为持球人员的话,得到的结局是一样的。”
“阿卡司会被禁锢,我们会被对方冠以二比零的比分。”
“可如果阿卡司不做持球人员……那么还能谁来呢?”
“四号?我?凌叔?还是已经无法行动的小缘?”
“持球人员只能是阿卡司……因为阿卡司才有第二条命。”
“其他成员如果持球,在瞬间就会死去!”
秦泽陷入了困境里。
时间虽然几乎停止住,可他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出办法。
对方不管是能力上,还是基础战力上,都胜过己方人员……
这要如何作战?
“冷静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秦泽寻思,要是组长在这里就好了。
简妈妈的那些刺青,画卷,绝对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境。
他很快将这些杂念排开,开始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这意味着他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法破局的困境。
秦泽的某些情绪开始堆积,手上腕表指针开始转动,但很快——
指针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秦泽又进入了一种强制“冷静”的状态。
“我陷入了思维误区。我一直以来,都想着一种稳妥的方式去和对手对决。”
“阿卡司有不死之身,所以让阿卡司持球。”
“我想着的始终是不减员,没有将自己置于破釜沉舟的地步。但如果我不这么做,等待的我只有输掉比赛。”
“减员和五比零,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是所有情况都存在破局的手段的。”
“如果计谋可以解决一切,那么竞技本身就沦为了笑话。”
“现在可以得知的是,四号有着强大的攻击力,强到可以秒杀对手。”
“阿卡司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可以不断回血。”
“对方会在一开始,就想办法控制地狱球,将地狱球转移对手身上!”
“等等!”
秦泽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持球人员必须控球走向敌方球门,但一开始,持球人员的球就被它们自己的队长给夺走了!”
“在两仪队队长的安排下,球被操控,出现在了阿卡司的身后,营造出了阿卡司持双球的假像!”
“换而言之,对方其实没有持球进攻,反而将球交给了对手!”
“而规则竟然允许这么做?不,不允许的!”
“所以它们已经违背了规则,没有持球推进,而是将球‘给’了阿卡司!”
“但由于没有肢体接触,所以这不犯规?”
“换而言之,规则其实没有那么严。规则的底线,在于没有明面上的肢体接触!”
“只要没有肢体接触,在裁判看来,这些手段就是合理的!”
秦泽找到了关键点,他回忆起上场比赛,邪眼其实等于对每个人都发起了进攻。
但裁判也没有制止,因为邪眼和其他人没有肢体接触。
“这或许是唯一的翻盘机会,但胜算仍然很低,低到几乎等于是送死……”
秦泽解除了快速思考,时间紧迫,他极快速度说道:
“阿卡司,接下来我和你一起行动,我会想办法控制住对方的队长。”
阿卡司说道:
“对方不会持球,你打算怎么做?”
“交给我便好,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是,我们要如何在对抗地带,将对方全部解决掉。”
四号忽然明白了秦泽的作战思路,说道:
“如果能够控制住对方的队长,那么地狱球在争斗的过程里,谁也说不好会落向何方。”
“那么接下来比拼的,就是硬实力,也就是对抗地带的肉搏战。”
“我大概猜到了你的想法,伏羲,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也愿意前往对抗地带。”
秦泽沉声:
“面对对方的这种能力,我能想到的,只有先废掉对面的超能力,再依靠阿卡司的不死身破局。”
“我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