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手把住了牧神，牢牢控制住了他，眼神里满是质问，突如其来的人搅乱了局面，也让牧神忽然清醒过来。

“知秋，去吧。若梅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多谢岳父大人成全，小婿不会辜负这份情意。”

若叶知秋开心的走了，叶?也逐渐松开了牧神，语气有些严厉:“老牧，你刚才想干什么！”

“我……”

“你想杀了他，他可是你女婿，你女儿的爱人，你到底怎么了？”叶?都怀疑牧神是不是中了什么暗算，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他是森狱之人，我是为了天疆安全考虑。”牧神有些执拗道。

“废话，我还是异界之人，你是不是也想除掉我。”叶?气愤不已，就因为这个。你就想你女儿新婚之夜变成寡妇，简直不可理喻。

“你不一样，你对天疆有大恩，你夺回了古耀。”

“那若叶知秋没有吗？天疆机关城不就是他一手设计建造的。”

“我……反正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天疆。”牧神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但还是有些固执的说服自己，这样安排都是为了天疆安危考虑。

看着冥顽不灵的牧神，叶?忍不住出手了。

啪！

清脆而响亮的一巴掌，狠狠打在了牧神脸上，让他一下子懵了。

“当初怀柔仁善的你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你害怕再次失败，一如当年大战一样害怕不能守护好天疆是吗？”

叶?之前和剑鬼等人闲聊时，谈起过以前的牧神是如何善良，如何慈爱，宛如上古圣君一般。

而今再出的牧神虽依旧善良，但行事却是有些偏于极端，果不其然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牧神也缓过神来，他想继续争辩，可却说不出口。他之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叶?一记人格修正掌让他冷静了许多。

他不傻，很多事情冷静下来一想，确实如此。

“你是个好人，不适合当野心家。更不适合扮演复仇者，因为你做不到无所不用其极，你有坚守的底线，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斗不过阎王的原因，甚至比阴谋诡计你还不如天地蝱。”

听到叶?数落着自己，牧神很想反驳什么，可发现他说的是对的。

自己的确做不到如阎王那般心狠手辣，可以轻易枉顾生命来达成目的。

难怪素还真求取古耀不成后，敢行盗取之事，说白了君子欺之以方，看准了你牧神的报复手段也就那样。

你看阎王多有心机，直接将黑月释放，祸害苦境百姓，明明是苦境的敌人，到头来素还真还是要乖乖跟他合作，在黑月没有彻底离开苦境或者说他们没有彻底解决这个危害时，只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伸手扶起了牧神，“你不是这样的人，还记得牧心六论吗？”

“牧心六论！”

皇天上帝，后土神祗。眷愿降命，属牧黎元。

为民父母，牧不敢当。悠悠苍天，曷其有极。

繁繁浩土，曷其有尽。夫治贵在牧。

牧天在土，牧地在民。牧民在心，牧心在仁。

千古昭昭，何其显耀。壮哉天疆，泽吾万灵。

牧愿为石，利登眺望。牧愿为石，坚实众心。

牧愿为石，永守天疆。

是啊，自己始终不该忘记初心才是，牧神已然懊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幸好有祭祀及时出手才没有犯下大错。

“以前天疆只有你一人独自承持，现在有我，还有剑鬼等人，别被怒火吞噬了一切。”

叶?不想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人，让仇恨吞噬了自己，最后走向凄惨的结局。

“嗯，多谢好友开解，我不会再行此极端之事。”牧神清明，心中阴霾尽去，再现天疆上古圣君的风采。

“萨萨萨，你俩不出来喝酒偷偷躲在这里干啥，快来陪老鬼痛饮。”剑鬼非人哉在外面嚷嚷着，呼叫两人出来喝酒。

牧神与叶?相视一笑，大笑着走出主殿。

来到宾席中央，和众人开怀畅饮。

剑鬼非人哉看着肆意大笑，开怀畅饮的牧神，眼中满是激动与开心，自己最初熟悉的那个老牧，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一把搂住叶?，开心询问道:“牧小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你和老牧说了啥，他又变回来了。”

“不知道，不清楚。或许是大喜之日，老牧一开心，就想通了吧”

叶?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好在剑鬼非人哉，也不是那种多谋善断之辈，反正对他来说，老牧变回来就行，其他都不重要了。

唯有玉稚衣察觉到端倪，看向叶?，举杯感谢，叶?同样举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喜之日，同样勾动了叶?的心思。

举杯对月，月下人影翩翩，宗主，辅士，你们还好吗，学宗发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