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呦,这都九点半了,都快亥中了。
“殿下,您该歇息了。明日还要早朝呢。”
“嗯,就好。”头也不抬。
结果这一应完,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
曹厝频频抬手看表,想着明日寅初太子就要起床,卯时就要上朝听政,从这里到寝殿还有一段路,仅仅能睡两个时辰。
上前按住折子,“殿下,您该回寝宫了。”
“好好好,这就回。”
批完这一个奏折,放到一旁,伸了伸懒腰,“哎哎,麻了麻了!”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哪里哪里,哪里麻了?”曹厝急忙上前。
“对,对,就是那里。”
好半晌长至舒服地喟叹,“要没有您在身边,我该怎么办呦。我那无良的爹娘,丢下我跑了,不管我的死活。”
曹厝被太子说得心里舒坦,笑盈盈扶着他往外走,“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在锻炼殿下呢。那句话怎么说?能者多劳。您可不能辜负他们的苦心。”
长至哼了声。
曹厝差点笑出声。也知太子殿下不是真跟皇上皇后生气,这是想他们了呢。
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成长成如今这般睿智英明,仁厚宽和的样子,曹厝打心眼里高兴。
哪怕皇上赐他宅子让他荣养,他也不愿意出宫,就想就近帮皇上看着这个孩子。
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珠子,也是他曹厝的眼珠子。
次日朝会,开平帝仍未出现,还是太子监国。
一众文武大臣司空见惯,他们也更愿意对上太子这张温和宽厚的脸,皇上爱板着脸,严肃寡言,且目光如炬,深沉如一潭幽井,让人害怕。
“禀太子殿下,昨日永州知府上奏,说永州的官道已全部打通,到此,我大齐所有官道已实现连通,恭贺皇上,恭贺太子殿下。”
内阁首辅吏部尚书蒋旭阳启奏道。
“恭贺皇上,恭贺太子殿下。”大殿中众臣恭贺声此起彼伏。
长至露了笑。
他父皇登基之后,就说要想富先修路,把华国的水泥配方都搞了来,开始修建官道,连接各州府。如今西北的军报传到京城,比原来缩短一半以上时间。
从函谷关传送八百里加急军报,三天就到京城了。
事实上,按大齐的快马,一天换骑换人的跑,最快也就能跑五百里。如今修了官道连接各州府,官道又都是铺的水泥路,通往各地的时间大大缩短。
百姓也愿意出门了,原本同一个州府的,邻县有什么土产,时人都不知。如今越州的土产隔上几天就能出现在京城,京城的百姓几乎都能吃到来自越州的海产。
路修好了,方便了来往的商旅,大齐商贸往来异常活跃繁荣。
“禀太子,”工部尚书时淼启奏,“造船司那边说江南船坊载五万人的大船已经下水测试,前几日越州水师孙泽将军上书说要战船去越港训练水师,不知何时让他们启程?”
兵部尚书孙峪出列,“回禀太子,既然大型战船已下水测试,微臣会派人前去验收,若船只合格便让他们护送至越港。臣定嘱咐越港水师,为皇上和太子训练出一只悍不可催的水上之师来。”
“甚好。那此事孤便交由工部和兵部一同协理,务必让船只顺利抵达越港。”
“是,微臣领旨。”
赵广渊登基后,除了开放边关互市,还开了海禁,至海上商路异常繁荣。也至各地造船坊如雨后春笋般崛起。会造船的能工巧匠供不应求。
大齐在沿海名个城池开了对外港口,每日各港口海舶鳞集、商贾咸聚,农贾杂半,走洋如适市。
原本沿海各城池因适耕的田地太少,百姓过得苦,纷纷往内陆迁移。但这开了海禁,又纷纷回迁。
“朝夕皆海供,酬酢皆夷产”。
沿海百姓那日子过得让京城达官贵族都羡慕。京城人想买海外国家来的夷产,都得等上许久。而沿海城池的百姓就跟吃饭喝水那么容易,唾手可得。
听说那日子富得流油,羡煞旁人。
有太子临朝的朝会,那朝会开得异常和谐,气氛那是异常融洽。看着太子这张年轻俊逸,宽和仁厚的脸,那叫一个舒服,跟老丈人看自个女婿一般。
比对着爱板着脸,猜不透心思的开平帝好太多了。
有天平帝上朝的朝会,众大臣恨不得一会看一下手表,一会看一下手表,而太子临朝的朝会,只恨不得能多呆一会。
听太子说话,如和风细雨扑面,就是舒服。
随后商部和农部又各自启奏……
开平帝登基后,除六部外又增设商部和农部。帝强调经济与农业乃一国之根本,国家富足民力强盛才是一个国家最好的状态。
如今两部已是大齐不可或缺的存在。